此言一出,在場的妃子亂成一片。跪著的連心挪動雙腿,一把抱住雲妃的雙腿。戚聲道:“雲妃娘娘,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家娘娘吧!她是被冤枉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你拿奴婢的命去賠你孩子的命吧!”
雲妃一腳踹在連心的胸部,一臉嫌棄與恨意。“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提本妃的孩子。”
繼而對秦知楓道,“皇上,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疑慮什麼?你快殺了皇後給我們的孩子償命。”
秦知楓鐵青著臉,冷眼一掃示意她閉嘴。殺?何其簡單。可背後的牽涉太廣了!
雲妃哪裏懂得其中的道理!身邊人的一味縱容令她養成了張揚跋扈、行事魯莽、陰險狠毒、無視法理的性子。皇後的生死豈是她能
皇後喚道:“連心!”眼神示意她站起來退在身後。
忽而說道,“皇上,你就真的不顧我們夫妻十年的情分嗎!選擇相信雲妃這個賤人的話。”
雲妃自是容不得此等話語,駁聲道:“十年情分又如何!皇後娘娘,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樣子就是一個怨婦。”輕聲譏諷,“誰會願意和一個年老色衰的女人躺在一張榻上呢!”
在場的妃子撲哧笑了起來。
皇後薄怒,抬手欲打下去。突然,一聲威嚴令下。“來人,把皇後給哀家拿下。”
太後陣仗威儀,在貼身奴婢的攙扶下,大張旗鼓的走來。
眾人恭敬的行禮。
秦知楓上前,“母後,你怎麼來了!”
太後語重心長,“皇帝,哀家愧對先皇啊!讓你娶了這麼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母後,”秦知楓道,“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或許……”
話未說完,便被太後厲聲打斷道:“皇帝,你還要偏袒皇後到幾時。她不僅害你沒了孩子,還要害你性命。她根本不配活在這世上!”
皇後聽言,身子癱軟坐倒在地上。麵如死灰,原來他一直都在守候!
皇後此刻的處境,真真是四麵楚歌!
太後正襟危坐,麵色嚴厲的說道:“皇後劉氏陰險狠毒,一宗罪:謀害皇帝,不忠;二宗罪:殘害子嗣,不孝;三宗罪:勾結外親,意圖謀反。”
此言罷!眾人麵麵相覷。一入宮門深似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誰都明白。
皇後驚恐萬狀,淚水蓄滿了眼眶。淒戚言:“母後,臣妾冤枉啊!臣妾沒有……”
“沒有,”太後暼了一眼,勾唇道,“皇後,你的父親在邊關都自立為王了!你讓哀家和皇帝如何信你。”
皇後難以置信,“不……不是的。”雙膝跪地艱難地挪動,抱住皇帝的衣角。
“皇上,臣妾的父親從未有謀反之心,你誤聽信了讒言啊!”
秦知楓的身子一怔,他何嚐不知。疼惜的眸光,欲彎腰扶她,卻被雲妃搶先一步挽住了自己的手臂。
雲妃道:“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皇後像是失了瘋,猛地站起打了雲妃一記耳光,歇斯底裏得道:“雲妃,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害我?”說著,全然沒了昔日溫和。扭曲的麵容,淩厲的瞳孔,恨不得將人大卸八塊!
皇後瘋狂的撕扯雲妃的衣衫,拽她的青絲,糾她的手臂。
雲妃哭哭啼啼,“皇上,救臣妾呀!”
秦知楓伸出手掌,抓住皇後的手腕,眉宇間隱隱的煩悶。
皇後狂亂的神色慢慢恢複平靜,一雙水眸癡癡的望著皇帝。帶著渴望的眼神,“皇上,你還信臣妾嗎?”隻要你說信,自己就算死了又何妨?
秦知楓掩藏糾結不舍,眸裏卻是薄涼一片。
“你叫朕如何信你!”秦知楓冷漠的麵孔,“殺死宮女的人是你派去的,他臨死前指證你――謀害。”
皇後癱軟後退了幾步,麵露恐慌與事情敗露後的死寂。
太後激烈一拍,厲言:“來人,將劉氏打入天牢。待一舉捉拿了反賊,不日處斬。”
皇後像是被抽幹了血液,幹枯頹敗。
連心顫魏巍的碰上皇後的手臂,淒然的呼喚道:“娘娘,娘娘……”
秦知楓背立在一旁,克製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也許是無奈,也許殘忍,也許是天命……
皇後被打入天牢,劉府被抄女眷悉數被抓。
一日之間,一朝之夕。昔日繁華恩寵化為烏有。一牆之隔,一樓之間,卻是相隔千裏。
嶽府
正堂一片歡聲笑語。
靈楚與楚浮影正在下棋,兩人你躲我閃,你推我悔令一盤棋下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的。
身旁的緙針,頭痛的照看著涼涼。
涼涼舔舐著亮晶晶紅彤彤的糖葫蘆,流露出滿足的笑容。
楚浮影落指,白棋先手。“月兒,你將她從皇宮帶出來,皇上可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