緙針平複了氣息,“小姐,她沒事!就是……你還是自己去看吧!”她無法描繪,隻好將後續扔給了自家小姐。
靈楚匆匆向嶽璟說了下情況,便急步朝後院走去。緙針也是問了下好,隨行而去。
當靈楚來到後院的某間房的門外,突地砰砰撞撞的聲音與嚶嚶淒淒的喊叫聲,令人不敢上前察看究竟。
靈楚停留了下,還是義無反顧的進屋。隻見屋內狼藉一片,碎片殘渣、水漬滿地,剪成布條的絲綢遍地飛舞,多姿的色彩點綴女子熏黃的臉龐,她拿著剪刀的手上下揮舞,還嚷嚷著。
“小木,小木,我要糖葫蘆!糖葫蘆!”
靈楚腳步生風,手快速的奪下女子的剪刀,點了她的穴道,她這才安靜下來。
靈楚扶著她的身子安放在床上,平素的說了句。“給她梳洗後換身衣裳。”
在旁伺候的幾名丫鬟恭敬應答。
緙針上前,低聲說道:“小姐,剛才賢王來找你,見你沒在就走了!”
“嗯。”靈楚簡單的應道。心想可能是為了案子一事,才會來找自己。可在緙針看來,她是故作平淡如水的樣子,達到欲擒故縱,謀得王爺喜愛!
那日的問話此刻像是玩笑,句句激打著自己的心。
“那小姐喜歡王爺嗎?”
靈楚捧腹大笑,像是聽了世上最可笑的話。“我喜歡天空,喜歡大地,都不會喜歡他的!”堅決不容人質疑的語氣。
緙針忐忑不定的心這才安定。
可現在看來,一切都像個笑話!傻傻的被玩弄在鼓掌,還恬然不知!
她不由得抓上自己的衣裙,低垂的眼眸裏一股恨意滋生。
“緙針……”在靈楚大聲的呼喊中,她的思緒漸漸集中,快步跟上。
秦知楓聞聲,幾分不解幾分思慮的轉眸,對上來人微笑的眸子。
“皇兄,臣弟喜歡嶽靈楚,特地前來請求皇兄下旨的。”
秦知賢踏步瀟灑而來,玉冠束發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眉眼如畫,薄唇輕揚,好生魅惑!
“皇弟,你在胡說什麼?”秦知楓聚眉凝然道,語氣略有幾絲不悅。
“皇兄,為何臣弟的話你就覺得是胡說八道呢!臣弟可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呢!”語調頗有幾分無賴和嗔怪。
太後眼珠流轉,忽地道:“賢兒,此事不準搗亂,你皇兄可是為了江山社稷!”
“怎麼!”秦知賢挑眉,“這江山得靠一個女人來安定嗎?”
秦知楓怒,“賢王,你放肆!”
秦知賢悠然勾唇,“臣弟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皇兄何須動怒。”
太後見氣氛怪異,還是第一次兩兄弟明晰的意見不和。刻意調轉話題,“賢兒,你難得來看母後,莫不是又闖禍了!”語氣裏像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認準他是招惹了哪家姑娘!沒辦法了才來求母後皇兄。
秦知楓眨眨眼眸,一副你就這麼想自家兒子的!“母後,兒臣說的是真的,兒臣真喜歡嶽靈楚,特意來讓你們下旨的。”
“可當日……為何還要演那一出!你讓朕賜婚,那如何向嶽將軍交待。”秦知楓無奈的說道。
“皇兄,臣弟認為嶽將軍分得清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擁有佳麗三千的皇帝,還是嫁給一個至今還未娶的王爺,誰更適合!”
秦知賢公然的挑釁,就像一把尖刀將一件衣袍劃開一個大口,難以縫補!
秦知楓似是被激怒的樣子,“那也比你豢養男寵強。”
秦知賢正想再接話,猛然被太後打斷。
“為一個女人不顧兄弟情,真有出息!”語氣憤懣不滿道。
秦知楓本是溫潤如玉的君子,立馬清明過來。微微歉意,“兒臣知錯!”
秦知賢見兄長都拉下了麵子,也收住自己薄浪不羈的一麵。
太後道:“那丫頭勾人的本事倒還真不小!自古紅顏多禍水,看來留不得!”
“不可!”
兄弟倆異口同聲道,堅決的拒絕。
太後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心頭的憂慮更深了!
秦知楓道:“母後,她是牽製嶽璟的一顆致命棋子,斷然不能有事!”
秦知賢頗帶幾分無賴的說道:“母後,兒臣難得認真一次,你就忍心看到兒臣一直沒有王妃嗎!”
太後無奈的撫額,“賢兒,你當日的行為,如此不堪!你叫母後如何下旨。母後認為你皇兄更合適!”
“可……母後,兒臣與嶽靈楚已有肌膚之親了!”秦知賢低聲的一句似奔湧的大海,激起波浪。
靈楚猛地打了下噴嚏,捏著鼻子不舒服的低咒一聲。是誰在說自己的壞話呢!
緙針吞吐著,想著是否要開口。忽地,不知何時楚浮影已在正堂門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