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和往常沒有什麼不一樣,凝著冰霜,冷的呼出的白氣都能瞬間凝成一片冰雪。
薑黎倦懶的縮在被窩裏,不願意出去,一雙明眸半遮,偷偷摸摸的看著站在床前背對著她穿衣服的霍錚。
今天明明是周末,卻被一個電話叫起來就要往公司趕。果然,老公都是別人家的。
她雖然不大高興,但還是能理解,畢竟要給孩子賺奶粉錢啊!
霍家的小太子,從一出生,就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就連霍恬恬都成熟了不少,終於有了一點做姐姐的樣子,每天都趴在弟弟的搖籃邊上給弟弟講故事。
小太子雖然聽的不大明白,卻十分的給姐姐麵子,咿咿呀呀的手舞足蹈。
她一想到昨天看見的那一幕,她現在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霍錚聽見薑黎的笑聲,驀然的轉過身,看見嬌妻那上彎的嘴角,不禁問道:“你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薑黎將昨天不經意間看見的畫麵和霍錚說了一遍,霍錚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麼?”
薑黎和霍錚待久了,對於霍錚的微表情都能理解的很透徹。
此時見他不說話,都能知道霍錚一定是在想事情了。
“我在想,既然恬恬都能帶弟弟了,那你和我是不是可以將遲來的蜜月給補上。”
原本霍錚是不想這麼早要二胎的,他們兩個人分開這麼久,還沒有好好的過過二人世界,根本就不想製造出一個搞破壞的家夥出來。
但是霍辰軒的到來,是個意外,既然來了,他也不能將這個小生命給抹殺,遂隻能認命。
這兩年裏,他們的生活都圍繞著孩子,就連蜜月都沒有度過。
薑黎不知道霍錚的思維能衍生的這麼廣泛,臉上不禁有些發燙。
“你還真的敢想。”
“這有什麼不敢想的,如果不是這家夥的出生,我會吃了兩年的素嗎?”霍錚說到這個就憋屈的不得了。
薑黎更是將臉蒙在了被子裏,有些不想理他。
當初她生霍辰軒的時候,子宮大出血,雖然後來止血及時,但是身體還是落下了虧損,也因此埋下了禍根,極其的怕冷。
這一年來,霍錚為了給她調理身體,訪問了不少的名醫,就連孩子夜間都是保姆在帶。
算是霍錚的努力沒有白費,薑黎的身體終於有了一點起色。
霍錚看著薑黎明明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說到這個事情上,還依舊是臉紅的像個孩子一樣,忍不住去欺負欺負她。
他坐在床沿,伸手去扯了扯她的被子:“你今天真的不陪我去公司?”
薑黎一想到昨天霍錚在公司對她做的事情,更是深深的埋在被子裏:“不去不去。”
白癡今天才會跟著去,這家夥,這些年什麼都沒有長,就是臉皮厚了不知道幾度。
霍錚見她突變的嗓音,也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也不逼她,而是刺激她:“你該不會是因為昨天被叢安撞見了,不敢去了吧!”
嘿,這個人的臉皮怎麼和城牆一樣厚?
"你還別激我……激我……我就……"薑黎的暴脾氣並沒有完全的消失,這還多虧了霍錚,這短時間不但養了她的身體,還連帶她以前的蠻橫無理都養了回來。
薑黎的急脾氣急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貌似現在沒有什麼能威脅到霍錚的了,小臉一塌,開始無理取鬧。
“你不愛我了,霍錚,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受不了我了?所以想這麼刺激我,讓我提出離婚啊!”
要說現在還有什麼能刺激到霍錚的,怕是就隻有離婚這兩個字。
但是薑黎卻不自知。
所以當霍錚聽到離婚這個詞的時候,一張俊臉都黑了,就連聲音都變的有些低沉了:“離婚?小黎,這兩個字你以後不要再提,就連想都不要想。”
“這一輩子,至少是這一輩子,你隻能是我的人。”
因為下輩子,我想要娶的人,依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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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霍家的小太子爺四歲,小公主十歲的時候,霍錚帶著全家人去了一趟南極。
美名其曰看企鵝。
但是作為極其怕冷的薑黎女士,則在出發的時候,將自己渾身上下都裹成一隻熊的樣子。
更戳心的是,當薑黎走出去的時候,小太子爺看著如同北極熊一樣的母親,問著自家的老父親:“爸爸,媽媽去哪兒了,你不是帶我們來看企鵝的嗎?為什麼會有一隻北極熊?”
薑黎扯了扯自己腦袋上裹的帽子,一臉悲壯.....她打扮的就這麼像隻熊嗎?
霍錚聞言,憋笑的拍了拍薑黎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傷心,這說明你偽裝的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