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的不錯。”我微笑著讚揚了一下,拿起堆積的武器上的一個望遠鏡,讓弟弟把山上的情況說的盡可能詳細,他們把打獵時部下的每一個陷阱都講得清清楚楚,根據他的講述,我用鉛筆迅速描繪的全貌,為他們每個人都布置了詳細的任務。
天色擦黑的時候,虎子回來了,他一臉急切的說:“楊哥,來了好多人,都數不過來。就在離這裏幾裏地的地方。”我安慰他:“別怕,在這裏別說幾百幾千人,來一萬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的自信平定了他們的焦躁不安。就憑那些無比崎嶇艱難的小道,那些天然形成的深坑……
敵人如我想的在不遠處駐紮休息,夜色讓他們對這險峻的地形生畏了。第二天剛露出魚肚白,槍聲、爆炸聲大作,整整一上午過去,到處橫滿了屍體,真是玷汙了這片土地。我暗暗自語,想到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走到他們最大的長官麵前,一刀一刀,劃過他的身體,盡管,並不能減輕我內心的痛苦。
弟弟、虎子幾個對他們也恨的咬牙切齒,將殘餘的幾個殺死以後圍了上來。“楊哥,你好厲害啊!那麼遠一下子打中了那幾個當官的。”“楊哥,那炸藥威力真大,你放在哪敵人就走哪,神了!”……我微笑著對他們點點頭,看他們無比佩服的樣子,自豪感動湧上心頭。
這場戰鬥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敵方3000多人的部隊沒有消滅山上的衛國武裝反被剿滅,既震怒了敵人的高層,也震驚我國的高層,大漲了軍隊的士氣。
我和弟弟、虎子9個人被征集進了部隊,開始南征北戰的軍旅生涯。我一心想盡快結束戰爭,找到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女孩,與之偕老。可是怎麼也沒想到相見那麼短促,就又失去了她。她茫然卻澄澈的眼睛,純淨美好的笑容。我想餘生都來補償對她的愧疚,不讓她再受一點的傷害和委屈,可是,是我下令開槍。
我憎恨那個拿她來要挾我的叛徒,我很想說:“把她還給我,你要什麼都可以。”可這裏將改變戰爭的格局,讓千萬普通的夫妻和家庭免於戰爭的苦難。對不起,百合,我不能那麼自私,你會原諒我的,對嗎?淚水劃過我的嘴角,無比酸澀。我下了開槍的命令,無聲的,我說不出來,怕說出來自己更痛。
楊尋在我失神的時候跳了下去,是的,我沒有看錯,是跳,原來楊尋也愛她,比我更愛。我示意下屬不要打死那個叛徒,他讓我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和最愛的人,不能讓他這麼痛快的死去。戰鬥勝利結束後我讓虎子帶幾個人將那叛徒秘密抓了關起來。每一天必備的功課,就是用皮鞭狠狠的抽打他,折磨他,把所有的痛苦發泄在他身上,他的哀嚎陪我度過了那些絕望的日子。
衛國戰爭全麵勝利以後,我戰爭時積下的各種病一齊爆發,知道自己很快不久於世了。我來到那個關著叛徒的密室裏,“你不是想死嗎?成全你。”結束了他的生命以後,我去了美麗的百合崖,看著那美麗純潔的百合花,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