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有情人終成兄妹(1 / 2)

“你到底想怎麼樣?瑉西,你到底是要我怎樣?”我望著麵前的人,一臉猙獰,可即便事實擺在眼前,如此明了,我依然無法相信,這個人的名字叫瑉西。

“我想怎樣?我也想知道我想怎樣,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存活在這世間!”說著說著,眼神竟然飄忽了起來,似乎再次沉浸於他自己的世界裏。

看著他一會笑,一會哀,一會怒的樣子,實在摸不清楚,那些回憶裏到底是甜多,還是苦多,更不知道,他的記憶中,到底是誰,占了那麼重的位置,可以如此左右他的情緒。

悶哼一聲,忍下瑉西盛怒之下,一記重踢,恰好落在心髒處,再嚴重些,當場就可以去見閻王了吧。雖然心悸難耐,我選擇了默默忍受。

“醜女人,為什麼是你?你說啊,為什麼偏偏是你?”瑉西蹲下身,抓著我的頭發,向我吼著。

“瑉西,到底什麼故事?”我依然無法對這樣的人,置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愛恨分明的自己去了哪裏,那個大義凜然的人又去了哪裏?為什麼這個人這樣傷害我,我還是無法死心?

“你說啊,殷白白,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我明知道不能,卻還是愛上了你。”

什麼?瑉西剛剛說了什麼?愛?他是愛我的嗎?所有的傷痛因為這句話而治愈。

“瑉西,你是愛我的?原來你是愛我的!”如果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表情得是多可憐的樣子,好像乞丐在祈求著別人的憐愛。

“是啊,我愛你,你高興嗎?你聽著這句話,是不是很高興?”細看之下,肯定能察覺出異樣,而我偏偏真的就盲目的信以為真了。

“瑉西,瑉西,我……”也愛你,並未出口,瑉西再一次壓倒我,親吻了上來,這一次殘暴的啃食,真的是想將我一口一口的連著骨頭嚼碎,和著血吞入腹中一樣。

他一下接著一下咬著我的唇,滿嘴的血腥味,彌漫到處,他沒有理會,我更是被灌了迷魂湯一般,竟覺得這是一種幸福。瑉西是愛我的,隻要聽到這句話,足矣!

“你還真是夠放蕩啊!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噙著滿嘴的血陰笑著對我說道。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有另一個我不知道的身份?我不敢確信的開口:“你,你不是金瑉西嗎?”

“金瑉西,世人都知道我姓金,可這個金既非母姓,又非父姓,有時候連我都搞不懂,自己到底又是何人。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和別人說我姓殷呢?姓殷是不是會更好些?”

“殷?”我聽到他想要姓殷,並沒有多想,單方麵的認為,難道是因為我姓殷嗎?是因為愛,所以才會想著和我共用一個姓氏?我喜滋滋的望著他,剛想要點頭應允。

“你說,殷瑉西,這個名字可好?”

“雖然金瑉西很好,但是殷瑉西也很好聽。”不疑有他,我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

“你也覺得好?是嗎?那你是同意把你爸爸還給我了?”

“我爸爸還給你?什麼意思?”瑉西離我那麼近,近到能聽到他那跳動的心聲,渴望著關愛,我這時候才知道,他這句話的含義,並非我之前所想,而且,這裏正有一個大坑在等著我,我一跳下去,必定萬劫不覆。

“你已經有擁有他十七年了,整整享受了整整十七年的父愛,現在勻一些給我也是可以的吧?你不是也愛我嗎?”

“瑉西,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啊,對,我還沒給你講我小時候的故事呢,我先給你講講我的童年給你聽好不好?”我隻是一直望著,並不作任何回應。

“大雪紛飛的除夕之夜,有一個小男孩迎著朝陽,降臨在這世間,這個小男孩以為自己會過上童話般的生活,有父母的寵愛,有爺爺奶奶的溺愛,有親戚朋友的喜愛。可是小男孩的眼睛還未完全睜開時,就已經被狠心的外婆扔到了雪地裏。”他走到床邊,打開窗戶,讓秋風吹了進來。

“雪地裏,凍得哇哇大哭,卻並沒有招來任何人的同情,反而平添了一些怨恨。剛剛生產完的母親,聽著外麵自己孩子的啼哭聲,掙紮著想要下床,卻被自己狠心的母親與父親合理捆綁在了床上。隻能無奈,聽著外麵孩子的啼哭聲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漸漸的沒有了一點聲息。那對老夫妻這時相互對望了眼,才出門查看,可憐床上孩子的母親,早已哭得背過了氣去。那對老夫妻兩手空空的回來,滿心的疑問,那麼點的小娃娃,怎麼就突然不見了,這麵偏遠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路過。唯一可能的就是被野獸叼走了吧?這大雪封山的,也隻有這種可能性了。”他越說越是平淡,讓我搞不清楚,那個小男孩到底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