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撕裂的痛(2 / 3)

可就算這樣,我的心還是那麼痛,好像瑉西的手正緊緊抓著我的心髒,越收越緊,仿似非要捏碎了才肯罷休。

我實在忍受不住,記憶與心髒的聯合攻勢,這種非人的疼痛,逼得我一巴掌,一巴掌狠狠扇著自己的耳光,好像每多扇一下,回憶就可以抹去一點,心髒也可以稍稍舒緩一點。

整一個操場上,就隻回蕩著啪~啪~扇巴掌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像是永遠沒有終章的樂曲,在用它獨特的聲音,譜寫一曲絕唱。

“你夠了沒?”

不知何時,安逸傑竟然出現在這,緊緊拽著我的手,阻止我繼續自殘下去,

“你再怎麼折磨自己,你的金瑉西也不會再回到你身邊了。”

“不會的,那個人,不是他,不是的。”空洞的望著眼前滿臉擔憂,滿眼心疼的安逸傑。

“殷白白,你醒醒,你明明就知道,那兩個人都是誰,也明白他們背著你都幹了些什麼。你怎麼還是這樣活在自己幻想裏?到底怎麼樣,你才能給我認清現實?”

“醒?安逸傑,你讓我怎麼醒?醒來的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已經沒有媽媽了,爸爸也拋棄我了,我隻有瑉西了,現在我隻有他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名不明白我心底裏的害怕?我已經是一個孤兒了,沒人要,沒人疼的孤兒了,現在連瑉西都不要我了,這世界,這世界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沒——”

我還未說完,安逸傑的唇就堵了上來,不讓我接著歇斯底裏,他這一舉動,讓我徹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唇上的溫暖卻又那麼的真實。

這就是接吻嗎?我和瑉西從未達到的這一步?

瑉西?

不,我不能這樣。

我一把推開安逸傑,什麼都沒說,就向遠處跑去。

安逸傑因為沒有防備,被我推倒在地,等他追上我時,嘴裏一直斷斷續續向我解釋著。

“白白,我……白白,我,我已經喜歡你十二年了,你在我心裏十二年了,你知道嗎?”

什麼?

我望著他,雖然之前聽趙奇說過一些,但畢竟我沒有放在心上,我隻是當他開的一個玩笑。

“白白,我們五歲的時候就認識,你之前是不是住在S市J區A小區?”

我想想,確實如此,就點點頭,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五歲時,周邊的小朋友都因為我沒有爸爸,對我言語譏諷,不願意與我玩耍,可院子裏就有那麼個小女孩,總會衝我喊逸傑哥哥!快來,快來,一起玩滑滑梯。那時的我們還停留在隻知道對方名字的關係。”

滑滑梯?這不是我之前做的夢嗎?難道是真的?我們真的認識?

我略思考了一陣,還是沒回憶出太多的東西,可是那紅色的滑滑梯,卻記得異常清楚,好像小時候真的見過。

安逸傑也沒有再急著講下去,隻是靜靜的等麵前的女生回憶,希望她可以將他記起來,這是他一直期盼的,翹首等了很久。

思緒不禁飄到遠處。

那日出版商找到他,請他親自到現場,隻是為了噱頭,我一直不怎麼在乎名利,我隻想畫好我的作品。然而聽到這次的首站在S市J區時,我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隻因為那裏有一個我心心念念的姑娘,希望機緣巧合之下,可以再碰到她。

雖然我人去了現場,卻隻是在場內漫無目的瞎轉悠,出版商也奈何不了我,畢竟他們還不敢得罪我,所以也就默默隨了我。

當我一個笑容時,立刻觸動了我最深處的心弦,那是我腦海中記了整整十二年的小女孩,她——此刻就站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