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白白,你怎麼總是有被害妄想症啊。琪琪什麼人你不知道,她那麼說不過就是為了故意氣你的,你還真就信了。”趙奇在對我說話時,我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南琪琪身上,我明顯看到她身體有些轉回的趨勢,還送了一記白眼給趙奇,當她要張嘴反駁時,被身旁的南依依戳了下後背。
況且還有安逸傑在旁邊給予的莫名壓力,以及先前那段話對她的約束力,讓她不得不默認趙奇所說的。
可偏偏她周身上下,所有的動作、表情無不在向我傳達,殷白白我隻是被迫同意的。
我對趙奇笑笑:“原來這是新出的開玩笑的方式啊?我朋友少,怎麼被你這麼一說,倒是覺得自己還真的是很落伍呢?嗬嗬,尚高人的想象力還真的不得不讓白白佩服呢!哈哈。”我知道自己說的軟中帶刺,不陰不陽,會讓人覺得我說的話是故意讓趙奇難堪,而趙奇聽後心裏定也是別扭,定也會難過,或者會委屈的想,真是好心沒好報之類的。
這些我全部都知道。
但是,你們這樣,對我瞞著關於我的事,難道我就沒有一點生氣的權利嗎?
“現在不是討論智商、情商、還是什麼想象力的問題,現在——此刻——是我們漫畫元生死存亡,麵子的問題。把個人情緒都給我收起來,開始討論正事,其他的日後再說。”安逸傑這時打斷了所有不必要的爭論,也算是避免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安逸傑及時出來說這些話,我現在到有些後怕,接下來會不會說出更難聽的話呢?那樣就會傷他們更深,人心傷了不管怎麼彌補都無法回到最初了啊。沒有人會像父母那樣,無私的包容,寬宏的忍受你所有犀利言辭,包容你所做的所有錯事,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叫做——父母。
可是我們有時候總是這樣,特別在乎朋友的感覺,忽略自己最親最親的人,最後回頭才發現,最該珍惜的沒有珍惜,最不該傷害的卻傷其至深。
晚上回到寢室,躺在床上的我,轉動腕上的鐲子,這才開始反省這一天的事。
玉鐲獨有的溫度,此刻提醒日後千萬要我時刻保持冷靜,情緒不能總被其他事情影響,也不能再像今天一樣大腦一發熱,就被滿腦子的想要發泄,見誰就想燒誰,成了十足凶殘的惡魔,見誰就肆意傷害。
是啊!別人不欠我的,我明明知道內心受傷是多麼鑽心,為什麼不學會更豁達,更寬容些呢?盡管我經曆了那麼多,可還是忘記不了,自己隻不過是個孩子。我依然還將自己保護在那所父母疼愛的高牆中,不想真正麵對現實。
明明一直在懺悔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對媽媽,一直後悔,為什麼急不擇言?
明明知道他們的良苦用心,怎麼還是忍不住和他們一般計較,表現的那麼沒有理智?
漫畫元的這次會議並未商量出什麼好的方案,不過大致還是同意我的提議,排練一出舞台劇,可是改編的內容卻讓我們幾人傷透了腦筋,畢竟我們幾人都沒什麼表演經驗,畫畫是一回事,但是要演出來,還真的把握不大。
安逸傑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將鄭盛拉到一邊,我覺得他真的蠻喜歡聽鄭盛的意見,好似鄭盛就是他的智囊團,就隻見安逸傑的嘴在不停的動,鄭盛站在一邊偶爾點幾下頭以示應和。
我們這邊,由於安逸傑離開,南琪琪慢慢挪到我身邊,趴在我耳邊,和我耳語:“你應該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真相吧?”
我回頭看著,她臉上綻放出的笑容真的是我見過最純潔、最美的,特別配上她那一張精致的臉,怎麼看都像那滾滾紅塵中的一朵潔白芙蓉花,讓人心下不忍對她報以任何邪念或者對她的話報以質疑。
我點點頭,等著她下麵的話。
這時我手機接到一條信息,陌生號碼,不過我也知道,這是誰的。
她又退回到原位,向安逸傑他們望去,那個樣子,真的好像之前的一切不過又是我神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