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奇走來,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站起來跟在他身後,直到僻靜的地方,他才停下來,問我事情的始末。
我一五一十和盤托出,這時想到一個關鍵人物,就是那個女生,我將這個人形容了下,趙奇了然的離開,說一切交給他。
“你說的是真的?”
安逸傑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嚇的我拍拍胸脯,然而遇到這麼大的事,沒人有心情吵架,我也隻是對他點點頭,又加了句:“你之前,找過南琪琪?不是她做的,那隻……自己掉到我碗裏的。”
“你真以為那麼簡單?”我點點頭。
“世上的巧合還真多。”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
“安逸傑——”情急之下,我拽住他的袖子。
安逸傑轉身,一直盯著我拽他的手,我這才知道自己太出格了,連忙縮回來。
安逸傑又快速的抓住了我剛要離開的手,輕握了下,又快速鬆開。
我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而他卻是一副問心無愧,謙謙君子的模樣,要不是手上的溫度還在,我還真的會被他糊弄過去。
“咳——剛叫我,不會就為了占我便宜吧?”安逸傑竟然惡人先告狀,一本正經的將自己剛剛的行為撇的一幹二淨,還真是……
“安逸傑,南琪琪她?”
“那日我收到一條短信後,將她找來,其實我也沒說琪琪她什麼,隻是隨口問了句。怎麼?她找你麻煩?”
我搖頭,覺得這件事越來越奇怪了。
“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他的一句話,在我平靜的心湖裏,激起一層層漣漪,最終變成了翻江倒海。
而他,瀟灑的走開,我還想問,我們之前是不是真的認識呢。真是的,這個家夥總是這樣,讓我各種糾結,自己卻雲淡風輕。
真是可惡!
嗡嗡~
一陣手機震動,是一個陌生號碼,發的一張照片,內容赫然是我和瑉西的合照。
這?這人是瑉西嗎?我的手都不禁都得厲害,手機都有些拿不穩。
我立刻回撥過去,裏麵卻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是空號。”
什麼?
明明幾秒鍾之前還發來短信,怎麼現在就是空號?
我不信。
我繼續打,直到電話傳來嘟~嘟~聲,繼續播繼續聽,直到徹底放棄。
這條短信來的這麼蹊蹺,難道?真的和安逸傑所說的,沒那麼簡單?可是我這麼普通的一個人,怎麼會有人如此煞費苦心,為我安排一出又一出的好戲?
坐在座位上,就那麼望著眼前這棵櫻花樹,再過幾個月,它又會開滿櫻花,卻又不是今年的櫻花。
瑉西,你為我編織了一個美夢,卻悄然離開,而我,卻仍在原地,不想被自贖,也不想被人救贖。
那是愛,對你的愛,還是我自己的一種執念?
我可以裝的那麼沒心沒肺,可以笑得那麼開心,以至於別人以為我將所有事都看得很淡。就算被所有人孤立,被所有人忽視,我依然能從容麵對。
隻是你們不知道,在角落裏的我,為此流過多少淚,為此,多次自我懷疑?難道我真的這麼令人討厭?以至於自己都開始慢慢討厭自己。
是的,我不是神,不可能那麼無欲無求,我隻是將那份心塞埋進心底,那裏已經堆滿了封鎖起來的秘密,我選擇逃避,不去打開,僅此而已。
今天這封短信,就是那把打開關於你——瑉西箱子的鑰匙。
可悲的是,我不知道,你是否還會出現在我麵前,是否還自稱我是殷白白的男朋友——金瑉西。
可笑的是,我,卻仍站在原地,對所有人說,我有喜歡的人,我有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叫金瑉西。
如果,現在我有個可以談天說地的知己,我會盛情邀請,與她坐在櫻花樹下,喝一杯咖啡,吹著微風,聞者花香,聽著鳥叫,在如此詩情畫意下給她講述我們的故事,我的校草男友金瑉西,不愛校花,偏偏對我——殷白白,一見鍾情。
隻是想想,我就覺得這是一件在幸福不過的事,這是一件值得我終生自豪的一件事,足以讓我的虛榮心爆棚。
現實卻是,沒有人願意聽,我也不願講,此刻我隻想將那些深深藏起。而現在箱子卻被悄然打開。
我想,既然已經開啟,怕是,再也合不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