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沈冰走了過來,打開鐵門,給他送來了豐盛的飯菜。
月下傾城道:“這是什麼地方?”
沈冰道:“這是醉鴻院的地牢,雖然沒有自由,但是環境還是不錯的。”
月下傾城麵如死灰,機械地道:“你把我當狗養嗎?”
沈冰撇撇嘴,不以為然地道:“你還挺看得起自己,你連隻狗都不如!狗見了狗食會搖尾巴,狗也不會把老娘打得頭破血流,從此以後,你就安心做我的囚夫,不要胡思亂想。”
月下傾城猛地將腦袋撞在牆上,頓時,地上的血流成了小河。
沈冰急忙喊道:“來人啦,有人撞牆了。”
一柱香過後,月下傾城被救醒了。
沈冰憐惜地望著他,喃喃地道:“夫君,你怎麼就不能想開點?”
月下傾城用微弱的聲音道:“這種生活,死了也罷。”
沈冰想了想,吩咐手下取來罌粟膏,體貼地道:“我知道你很痛苦,來,吸了這個,就會像神仙一樣快活。”
說完,她將罌粟膏點燃,放在月下傾城的鼻孔下。
燃燒的罌粟膏飄著詭異的煙圈,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幽香。那煙圈如蟲子一樣鑽進月下傾城的鼻孔。
不一會兒,月下傾城覺得渾身輕飄飄的,這種感覺讓他非常想旋轉起來,跳出美麗的舞蹈。他的眼裏全是魯雯雯的身影,他樂嗬嗬地望著她,笑了起來。
思園裏,自魯雯雯留下一封信離開後,晴天就不再理會梁月月。這天,晴天打獵回來。梁月月做好飯菜。二人對坐,像往常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梁月月定定地望著他,決定首先打破沉默,便溫柔地道:“晴天哥哥,今天的收成怎麼樣?獵物好打嗎?”
晴天道:“還行,打了兩隻兔子。野雞都快飛到飯鍋裏了,自然是好打。”
梁月月見氣氛有些緩和,便趁熱打鐵,不停地給晴天夾菜。晴天碗裏的飯吃完後,梁月月連忙又幫他盛了一碗,高興地道:“多吃點,我的廚藝比以前有很大的進步了。”
晴天接過碗,埋頭吃飯,隨口道了聲:“謝謝。”
梁月月有些愕然,這一聲“謝謝”讓她的心裏一涼,她臉色變得陰沉,放下筷子道:“你給我一個確定的答複,我不想再等了,你究竟是娶還是不娶?”
晴天淡然道:“不娶。”
梁月月突然傷心地大哭起來,她猛地將桌子掀翻,道:“我每天給你做飯,看你的臉色,生怕惹你不高興,你太讓我失望了。”
晴天道:“自找的,沒人需要你這樣做。”
梁月月氣呼呼地望著他,眼神裏充滿了絕望,道:“你不需要我,那好,我走。”說完,她收拾好包袱,牽著馬,哭著走出了思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