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世紀,洛陽市的東夏大道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整條大道上黑壓壓的一片,人們緊張地望著八十八層的祥和大廈的樓頂。
樓頂的邊沿處站著一對緊緊擁抱的年輕男女,女孩容貌異常美麗,皮膚白裏透紅,吹彈可破,身材高挑,婀娜多姿。她眼淚汪汪地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男孩的左手臂上有一塊顯眼的月亮形朱色胎記,他緊緊地抓住女孩的手,淚流滿麵,顫抖著道:“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樓下,一片嘈雜的議論聲,夾雜著幾聲尖利的口哨聲。一個警察高舉喇叭,喊道:“一個人的生命隻有一次,跳了就是老寡婦死兒——沒了,想想你們年邁的父母,你們怎麼忍心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呢?”
這勸告似乎是蒼白無力的,年輕男女仿佛充耳不聞,向前邁了一步,樓下頓時傳來一陣驚呼聲。
一個拾荒的中年男子背著一袋瓶瓶罐罐,突然衝進警戒線,奪過警察手裏的喇叭,朝樓頂大呼道:“孩子,你們有什麼想不開的呢?你們看看我,我年輕的時候是個千萬富翁,現在破產了,隻能靠撿破爛兒過日子!也沒有去跳樓!活著就有希望,不要放棄你們年輕的生命!”
青年男女繼續向前一步,圍觀的人們看到了女孩的半個鞋底,又是一片驚呼。
二個警察已經上了樓頂,他們如同蛐蟮翻地——悄無聲息地向男子靠近,再走兩步,他們就能抓住男子。一個警察伸出雙手,手指離男子的胳膊隻有兩寸遠,男孩一回頭,叫道:“你們不要過來!”
忽然,一個老婦人坐著出租車急匆匆地趕來,她雙手顫抖,高舉著一張紙片,邊流眼淚,邊焦急地高呼:“兒子,別跳了,你沒有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那是誤診,快下來。”
男孩朝樓下一望,見是自己的母親。
青年男女頓時仿佛漁夫聽到漁汛——喜上眉梢,男孩興奮地道:“天哪,居然是誤診!雯雯,我們不用死了。”
二人相擁向回走去,突然,男孩腳下一滑,女孩隨即也失去了重心,二人同時疾呼一聲:“救命!”跌了下去。
樓頂上的警察立即撲了上去救人,一個眼疾手快的警察抓住了男孩的衣角,隻聽“哢嚓”一聲,手裏隻剩下一塊布片。
二人絕望地緊緊相擁,向地麵墜去。
隻聽“咚”的一聲,伴隨著人們的唏噓聲,地上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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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帳篷裏,床下的隱蔽櫃子裏,躺著一個昏迷的女孩,廝殺聲驚醒了她,她睜開眼睛,那眼睛如同星星在閃爍,皮膚嬌豔無比,身材曲線玲瓏。她突然摸摸四周,又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生疼生疼的。暗道:“明明從八十八層樓上掉下來,竟然沒死?”她帶著疑惑推開櫃子,爬了出來。
帳篷外站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他聽到櫃子的響聲,握著寶劍衝了進來,道:“雯雯,誰讓你出來的?還不快躲起來!”
女孩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老人,他穿著紫色的長袍,頭上戴著王冠,女孩道:“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知道我叫雯雯?”
老人和藹地道:“孩子,你剛才被闖進來的敵兵嚇昏過去了,那幾個人已經被為父殺死,所以為父把你藏在櫃子裏。”
隻聽外麵一聲高呼:“活捉魯通,賞金十萬兩。”
魯通慌忙把女孩拉到櫃子邊,道:“孩子,快躲進去,櫃子下麵有個暗道,通往十裏外的亂墳崗,敵人是破堤的洪水——來勢凶猛,你且逃命去吧。”
雯雯隻好躲進櫃子,腦海裏浮現出一幕幕男友的身影,他們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誰知天降橫禍,男友得了不治之症,在生命的最後一天,癡情的她毅然與他共赴黃泉路。哪知,居然是誤診!本已不打算結束生命的他們卻是撈蝦的碰上條大魚——意外從樓頂跌了下去。然而眼前的狀況讓她無法多想,她急忙拉住老人的袖子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和我一起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