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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墓陵是由當年的南瀛皇帝主持修建的,在花家後山腳下,依山而建,方圓幾十裏皆屬花家,這麼大的手筆,昭示著當年花家尊貴顯赫的地位。
雖然花家被滅,可念及花家幾百年來對南瀛的貢獻,花家墓陵仍舊由皇城軍隊守衛著,雖然人數不多,卻也沒有幾個人敢打它的主意。
夜幕低垂、萬籟俱靜,花家墓陵外圍牆邊突然出現了一批黑衣人,他們出手幹淨利落,三兩下便解決了外圍所有查哨的士兵,一切結束之後,黑衣人們立刻提氣,飛身躍進了花家墓陵內圍區。
在黑衣人們消失的那一刻,外圍院中突然又出現了一批人,為首的一男一女相互對視了一眼,皆點了點頭,立刻帶著一眾人飛進了內圍區,緊跟著那群黑衣人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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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花吟淺輕輕走到卿之涼身邊,如墨的眼眸灼灼地望著卿之涼,飽含深情。
卿之涼回望著花吟淺,嘴角微微上揚,一把將花吟淺拽入了懷中。
呼!花吟淺低呼了一聲,絕美的臉頰上滿是紅暈,不過他沒有掙紮,任由卿之涼抱著自己,他也緊緊靠在卿之涼的懷中,閉著眼用力而貪婪地呼吸著來自卿之涼的氣息。
長長而卷曲的睫毛斂下,如蝶翼般朦朧美幻,在臉頰上綻放出層層幻影。卿之涼呼吸驟然一頓,望著花吟淺精致得不像話的臉龐,目光如炬。下一瞬,飽含深情的吻緩緩落下。
帶著濃濃的繾綣之情,一寸一寸地蠶食著花吟淺的內心,唇瓣相碰的那一瞬,好似天地間唯有他們二人,卿之涼望著花吟淺的眸色一暗,閉眼張口將花吟淺的嘴唇含進了口中,緩慢吮吸舔舐,極盡纏綿之勢。良久,待他放過花吟淺的時候,花吟淺早已滿臉通紅、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嗬嗬”,看著懷裏這個可愛動人的人兒,卿之涼整顆心都融掉了,“淺,等所有的事都結束之後,我們便離開吧,去遊曆整個大陸,然後到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隱居。”
花吟淺抬眼望著眼前這個俊美絕塵的優秀男子,無比感動於方才他說出的話:“好啊!我一直想在冬日去看一眼殘照的雪景,我們的第一站就去那兒吧!”
“好……”
“不好了!涼!不好……”
碰!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撞開,卿之涼和花吟淺仍然相擁的畫麵便這樣落入了趕來的一眾人眼中,開口說話的秋亦晚生生將說到一半的話語頓了下來,“你……你們”
離塵站在秋亦晚身邊,眼神微微一怔,不過隨後立刻便恢複了正常,在他看來,不管卿之涼做什麼都是對的。而另一邊的薑無恙卻是黯淡了神色,不忍直視花吟淺一臉幸福的麵容。
見到他們三人,花吟淺猛然驚醒,立刻放下了環住卿之涼脖頸的手臂,想要將卿之涼推開。然而,卿之涼卻加重了雙臂的力度,雙手更是緊緊地抱住花吟淺的腰身,將他死死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冷淡的眼眸帶著深意的目光投向秋亦晚三人:“就是這樣。”
秋亦晚睜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卿之涼和花吟淺,似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可……可是”
“夠了亦晚!”薑無恙突然厲聲打斷了秋亦晚的話,頭埋得低低的,看不清臉上是何種表情,“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這個!”
“啊對!”秋亦晚這才想起今夜來此的目的,想到這兒,秋亦晚三人的臉色同時變得無比陰沉,“涼,花家墓陵外圍的所有哨兵都被人殺了!”
“什麼?!”花吟淺失聲道,“是有人闖進了墓陵嗎?”
卿之涼冰冷的臉龐驟然一僵,突然側目望向花吟淺,深邃的眼眸瘋狂地攪動著黑色的風暴,讓人膽戰心驚:“淺,花家墓陵中葬了有哪些人?”
不知卿之涼為何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不過花吟淺不疑有他,想了想便道:“花家墓陵分為主陵和副陵兩部分,兩陵皆在內圍區,通常花家子弟和旁係優秀的子弟死後都會葬在副陵,隻有對南瀛有傑出貢獻的花家人和每代花家家主才能被葬入主陵。”
“是嗎?”卿之涼低頭輕輕呢喃著,也不知在思索什麼,半晌,卿之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驟然抬眼望向花吟淺,“我知道了!不好!快去墓陵!”話畢,便抱起花吟淺飛身向著花府後山花家墓陵的方向掠步而去了,屋中的三人暗暗對視了一眼,也立刻飛身而去。
今夜,注定不會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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