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飄零水自流(3 / 3)

“什麼?!北觴也知道這件事了?”花錦歌一把抓住溫如婉的手臂,手緊緊捏著,因為力道太大,在溫如婉白皙的手臂上勒出了一道道紫烏的痕跡。

溫如婉疼得微微蹙了蹙眉,不過她沒有在意:“嗬嗬,錦歌不用擔心,此刻他們正在宮中做客呢,我會好好保護他們的。”

“你抓了他們?”花錦歌怒視著溫如婉,又一把甩開了溫如婉的手,溫如婉一個不注意差點兒摔在了地上,“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嗎?溫如婉,你太天真了。”

“嗬嗬嗬”,溫如婉穩住了身子,抬頭看向了花錦歌,緩緩從袖中拿出了一枚墨綠色的玉佩,玉佩質地細膩光滑,小巧的玉身之上刻滿了花紋,“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看看這個,你還認識嗎?”

“這……這是蘇梨的玉佩!”花錦歌奪回了玉佩,認真看起來,半晌之後才頹圮地歎了口氣,“沒錯,是他的。”

溫如婉但笑不語,當初她讓洛珩劫走花蘇梨之後便從他身上拿走了這枚玉佩,這玉佩溫如婉認識,是花蘇梨從小就佩帶在身上的。她故意說花蘇梨和花吟淺都在宮中,卻隻拿出了花蘇梨的貼身之物,她知道,花錦歌已經相信了,他的心亂了,就不會再懷疑了。

花錦歌沒有憤怒,他平息了怒氣,深深吸了口氣,才看向溫如婉,十年來第一次認真地看著溫如婉。半晌,才歎息道:“好,我說。不過你必須保護好蘇梨和吟淺、保護好花家、保護好南瀛,我不想成為南瀛的罪人。”

花錦歌轉過了身,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緩緩開口述說,語氣中透著一抹濃濃的感傷和無奈……

……

直到深夜,溫如婉才緩緩走出了密室,此刻的她,臉上充滿了一種類似於瘋狂的神色,她激動得滿臉通紅,嘴裏不停地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嫣兒看著眼前有些癲狂的溫如婉,無比擔憂:“主子?”

“嫣兒!”溫如婉突然恢複了正常神色,沉聲快語道,“快!你跟洛珩帶著所有人立刻前往龍淵花家!我要告訴你一件最重要的事,這件事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嫣兒,你一定要完成!我們十年的艱辛,為的就是這一刻!”

聞此,嫣兒秀麗的臉龐上也浮現出一抹激動,她已經猜到了!

“奴婢一定會完成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密室中,花錦歌疲憊地坐在石椅上,臉上殘留的倦色和震驚仍是揮之不去。

他憶起剛才的場景,溫如婉臨走前,他突然叫住了她,望著笑得一臉癲狂的溫如婉,第一次沒有帶著任何厭惡地開口問道:“溫如婉,我隻想知道一件事,十年前你就成為了皇後,到如今,你已經是南瀛的太後了,能夠威脅到你地位的人早已經沒有了,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還要這麼做?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原本還在笑的溫如婉突然停了下來,她微微低頭俯視著坐在石椅上的花錦歌,一襲明黃色的華麗宮裝將她襯托得無比高貴,她精致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甚至連當初的南瀛皇帝都比不了的霸氣和唯我獨尊的笑意。她看著略有些呆滯的花錦歌,緩緩開口:

“我想擁有最至高無上的權力;我想讓天下人對我俯首稱臣;我想坐擁這萬裏江山,看盡盛世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