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淺微微抽痛,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好悄悄瞪了卿之涼一眼,卿之涼卻似乎心情極好,他像是故意捉弄花吟淺一般,手順著花吟淺寬大的袖口一寸一寸地滑了進去。
感受到卿之涼的動作和袖間傳來的一陣酥麻,花吟淺身體一僵,頓時臉頰通紅。可他又不敢亂動,隻能任由卿之涼對他的“調戲”了。
“花公子臉怎麼這麼紅?是不舒服嗎?”北觴皇帝終於開口對他們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啊?哦,回皇上,吟淺沒事,可能是天太熱了。”花吟淺還沒反應過來,胡亂答道。
見他這麼迷糊的模樣,卿之涼不經意地勾了勾唇角,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不再逗弄他了。
“嗬嗬,這位花公子想必便是南瀛花家的三公子吧?”北觴皇帝突然開口,狀似不明真相般詢問道。
見此,花吟淺也忙收回了自己的思緒,不由得小心應對:“回皇上,是的,草民正是南瀛花家的花吟淺。”
“哦嗬嗬,你的父親倒是與我們北觴有不小的淵源呢。”
心知他暗指的是花侯爺“通敵賣國”一事,花吟淺不由得一陣憤然,不過還是將自己的憎恨收進了心裏:
“家父一事早已經過去多時了,逝者如斯,就不必再提了吧。”
“也對,今晚是朕為三位準備的夜宴,一定要玩得盡興啊,嗬嗬。”北觴皇帝一臉的友好無害,可印在花吟淺幾人的眼裏卻是無比的虛偽。
而另一邊,上官鳳宜也看到了花吟淺幾人,心中一陣訝然,過後又是一陣滿意,這三人都可謂是人中龍鳳,若是做了枝兒的夫君,倒也不比那些官家子弟差。
“枝兒,你看上的莫不是中間那位月白長袍的公子?”上官鳳宜小聲問道。
枝兒又偷偷瞟了一眼,紅著臉點了點頭。
“哦?枝兒看上花公子了?”北觴皇帝坐在上官鳳宜身邊,隱約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當下詢問道。
枝兒縮了縮頭,不敢再作聲了。她特別害怕他,可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明明他總是一臉和煦,可她就是不敢同他太親近。
“嗬嗬,回皇上,枝兒這次怕是動了心了。”上官鳳宜笑答道。
北觴皇帝沒有答話,臉色突然變得陰沉,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見此,枝兒更緊張了,小心翼翼地看著北觴皇帝,生怕他不同意。一旁的上官鳳宜也是一臉躊躇地望著他。
良久,北觴皇帝突然展顏一笑,望著花吟淺的位置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嗬嗬,枝兒,這麼多官家的公子少爺追求你你都沒看上,這次難得看上了一個,這個花吟淺也是極不錯之人,你若是看上他也還是很不錯的。”
“真的?!”枝兒一臉驚喜,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答應了!
“當然了,朕會給你做主的。”……
滌塵突然望向了北觴皇帝,還是一臉淡然,隻是那清明的眼眸好似可以窺探人心一般,北觴皇帝同他對視了一眼,下意識地狼狽別過了頭。
滌塵沒有說話,又望向了花吟淺三人,見卿之涼正同花吟淺說著話,看表情似乎心情極好,竟然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動靜。滌塵收回了目光,眼眸突然變得有些渾濁,低頭緩緩思索著什麼。
這時,一道聲音從人群中響起:“皇上,今晚宮宴是專為三位公子而設的,若是單單這麼喝酒聊天也玩得不盡興啊。”
北觴皇帝望向說話之人,笑道:“丞相說的對,隻是不知丞相有什麼好主意嗎?”
眾人皆看向了坐在皇帝左下方的那位年長的大臣,那人雖年紀已大,可是雙目炯亮,給人一種極精明的感覺,就像是一隻狐狸一般。此人就是北觴的丞相上官承,也是北觴皇後上官鳳宜的親哥哥。
此人年輕時育有一子,卻是正值年少便因病亡故了,後老來又得一女,故極為寵愛,取名叫上官百枝,剛一出生便被北觴皇帝封為了郡主。
這可是真正的郡主,跟水霓裳那種賜封的郡主完全不一樣,不論的身份還是待遇,那都是水霓裳根本比不了的。
“嗬嗬,這方麵的事老臣也不懂,不過想必皇後娘娘一定是做了安排的。”上官承答道,隨後同上官鳳宜對視了一眼,見後者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撤回了目光。
北觴皇帝假裝沒有看見二人之間的互動,一臉驚喜和詫異地看著上官鳳宜問道:“原來皇後早已經安排好了,不知有哪些好節目呢?”
上官鳳宜但笑不語,伸出玉手輕輕拍了兩下,突然一陣樂聲響起,隨著樂聲,許多身穿彩衣的舞姬從角落裏走到了大殿中央的一處圓台上,開始翩翩起舞。
上官鳳宜捏了捏一旁上官百枝的手,後者輕輕點頭,悄悄退了出去。
“皇後這是……”見上官百枝離去,北觴皇帝狀似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