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明顯下達逐客令的話,花吟淺他們也未再多留,當下便離開了大廳,回了紫檀院。
……
“涼,我有話要對你說。”
剛走進紫檀院,薑無恙便叫住了卿之涼,見此,卿之涼微微點了點頭,回頭看向了花吟淺:“你先去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花吟淺看了眼卿之涼,又看了眼薑無恙,總覺得他們二人之間有些什麼秘密是他不知道的。糾結了半晌,才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
天已經黑了,院中兩個同樣俊美優秀的男子對峙著,誰也沒有開口。
良久,一人打破了寧靜:“涼,你就不問我想說什麼嗎?”
卿之涼看著薑無恙,眼底的冰冷漸漸褪去,恢複了少有的一抹溫和,隻是說話的語氣仍舊冷漠:
“他是我的。”
聞此,薑無恙苦澀地笑了笑,卿之涼甚至連撒個謊都沒有,直接表明了所有權:“可……你們都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卿之涼語氣還是一貫的高傲,不過這種高傲讓人生不出反感,“我喜歡的隻是他這個人而已,而他,恰好也喜歡我。”
薑無恙的心猛然一震,他突然就想起了當年花蘇梨說的那些話。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當年的自己有多愚蠢!深深傷害了花蘇梨的一顆真心。
“我知道了。”薑無恙深深吸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了。既然不屬於自己,那就不要強求了,在他的身後默默地守護著他就好。原來愛一個人,竟是這般疼痛的感覺呢…
卿之涼看著薑無恙有些頹圮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抿了抿嘴,一個人在院中站了好久好久。
……
第二日,一大早,花吟淺三人就起了床,收拾妥當之後在水昌文的陪同下走到了都主府門口,這時鳳潯和霍業已經整頓好隊伍等著他們了。
“薑大人、花公子、卿公子,下官就送到這兒了,希望這幾日的招待你們還算滿意。”水昌文在府門前望著他們三人說道。
“水大人客氣了,我們叨擾多日,真是麻煩您了。”薑無恙笑道,“大人請回吧。起程!”
話音剛落,霍業便帶隊出發了,花吟淺三人還是坐在馬車裏。江都到殘照的距離並不遠,大約兩日便可抵達。
……
“主子,萱妃已經派人來邀請主子進宮了,想必她已經做好了決定。”殺狼低聲在北平川耳邊耳語了幾句。
北平川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像隻狡詐的狐狸:“皇上已經下達命令了,我們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利用萱妃這條線,把南瀛一步步掌握在我們的手中,至於花家的事。”北平川無所謂地笑了笑,
“聽說花吟淺他們已經在前往京都的路上了,嗬嗬,到了京都,皇上自有對策,我們暫時不用管他們了。”
“是”
……
“朝霞殿內,萱妃坐立難安,見此,袖兒忍不住開口寬慰道:“娘娘不必著急,北將軍應該快到了。”
“娘娘!北將軍到!”袖兒話音剛落,一名太監就進殿稟報道,聞此,萱妃一臉喜色:“快!快請進來!”
片刻,北平川便帶著殺狼緩緩走進了大殿:“在下參見萱妃娘娘。”
“北將軍快請坐。袖兒,看茶。”
“是”
萱妃看著春光滿麵的北平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娘娘今日邀在下進宮一敘不知所為何事?”北平川愜意地呷了一口茶,側目望向萱妃。
見他那副仿佛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萱妃心裏狠狠咬了一口銀牙,不過麵上還是一臉的笑意盈盈:“北將軍,您應該也已經聽說了吧?瑾妃毒害皇上,在大牢中自殺了。”
聞此,北平川貌似感歎般歎了口氣:“聽說了,唉,真是沒想到,瑾妃竟然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
“北將軍是在同本宮開玩笑嗎?你不會真的以為她毒害皇上吧?”萱妃暗啐了一口。
“哦?那娘娘的意思是?”北平川似笑非笑地望著萱妃。
見此,萱妃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再去顧及什麼麵子了:“北將軍也不必裝傻了,本宮今日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說的那個合作,本宮答應你們,不過你們除了保護本宮和小皇子,你們還必須幫本宮除掉溫如婉!”
說到溫如婉,萱妃一臉猙獰,“隻要你們幫本宮除掉溫如婉,再幫我兒登上皇位,本宮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到時候你們還想要南瀛的哪座城池盡管告訴本宮!”萱妃誇下海口,語氣間滿是得意,仿佛她已經成為了這南瀛的太後娘娘了。
愚蠢的女人。北平川心裏一陣鄙視,不過還是表現出一副激動的樣子:“那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