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們主子。”黑暗中響起一道陰冷的聲音。
聞此,南瀛皇麵色露出一抹慌亂:“其餘的人都可以死,但是花吟淺不可以!你們主子不是說要幫忙嗎?這就是你們主子的解決辦法?”
“主子的命令我們隻管執行,你也最好不要插手。”
話畢,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見男子已經離開了,南瀛皇才恢複了之前的陰沉:“哼!區區一個掌握著幾支軍隊的將軍,一介莽夫而已,竟然如此猖狂。若不是有利用你的價值,朕決不會讓你走出南瀛!來人!去把皇後請過來!”
“是”,立在門外的太監匆匆退了下去。
……
飛鳳宮。
溫如婉悠閑地下著一盤棋,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左手棋路溫和、以退為進,右手棋路陰險、步步緊逼。
“容妝,你說說這盤棋會是哪一方勝?”
站在一旁的容妝默默看了看棋盤,不管是黑子還是白子,每一步都下得毫無破綻,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足以看出下棋之人深沉縝密的心思。
“回娘娘,奴婢以為,黑子招式凜冽、進攻強勢,白子被迫不停退步,按此看來,黑子應該會勝吧。”
“不,你隻看到了一方麵。白子雖不停退步,卻是在以退為進,尋找製勝的時機,如今黑子已進入它的圈套,結局已定,黑子必敗。”
聞此,容妝悄悄地望了一眼臉色淡然的溫如婉,心裏有一絲驚恐。她在她身邊整整十年的時間,為她做任何事,卻從來沒有真正看透過她,這個女子,盡管不會武功,卻有著一種強勢的壓迫性的氣勢,讓她深深地忌憚著。
深吸了一口氣,才恭敬地開口道:“娘娘,薑大人一行人前往北觴的途中,遭到了多次襲擊,行刺的人應該是北觴的秋馬大將軍北平川的手下。”
“他並不是要真的殺了他們,隻是想引起他們的注意而已,畢竟他們找了那麼多年的東西不會自己跑出去,有人替他們去找自然最好了,而且花吟淺是花家人,一定會比較容易查到什麼。嗬嗬,這個北平川倒是有些頭腦,竟與本宮想到了一處。”
“那娘娘,我們應該怎麼做?皇上也在催您想辦法,可是從花錦歌那裏似乎什麼都得不到。”
溫如婉下棋的手隨著“花錦歌”三個字停了下來,她將棋子放回了棋盅裏,緩緩起了身:“我們什麼都不做,有花錦歌在就是最大的賭注。本宮敢保證,花錦歌知道!他一定知道!”溫如婉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語氣急促又興奮。容妝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個她找了十年的東西。
“啟稟娘娘,皇上請您去禦書房一趟。”殿外,一名太監細聲稟報道。
溫如婉毫不意外,理了理並未褶皺的衣擺,帶著終日不變的得體的微笑緩緩走出了飛鳳宮,身後一群宮女太監低著頭默默地跟著。
溫如婉大紅色的華麗宮裝長長地拖在地上,泛起層層紅色的漣漪。在陽光的照射下,她高貴得如同一隻展翅欲飛的紅色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