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你真的打算去書院修行嗎?”葉府管家問道。“李伯,我已經決定了,我準備即日就出發去書院。”少年說道,稚氣的臉上的潮紅表明了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平靜,恰恰相反,此時少年的心中滿是豪情。
“少爺,如果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在多勸了,老爺在走之前說過,一切憑你們的心意,你們的路讓你們自己選,不過永遠記著,覺得累了就回來,家永遠在這裏。”提起老爺,少年又想起了他的爹葉洵。自少年記事以來,便很少看到他的父親。葉洵為聖人之境,長年在外執行任務,很少回家,但年少的葉銘知道,這隻是借口。葉銘出生以來,便一直沒有見過他的母親,曾經問過李伯,李伯卻隻是說她的母親已經死了,但表情僵硬,葉銘總是覺得這事應該有隱情,但李伯不對他說實話,問他的哥哥葉天,也不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葉天隻是告訴葉銘他長得極為像母親,父親看後傷心,並不是不愛他,再多問,葉天卻也不願意多說。葉銘隻得把此事埋在心裏,留待日後找答案。
李伯見葉銘沉默,自知失言,觸動了少年心事,也沉默了。葉銘雖然是個少年,但自小就極為懂事,雖然為葉府少爺,但對下人也是極好的。李伯終身未娶,便把葉銘一直當做自己的孫子。葉銘看到李伯沉默下來,隱約猜到了李伯心思,笑笑,轉移話題,“李伯,我這是第一次出門,也不知道該帶些什麼,就麻煩你替我安排安排了。”“哎,哎,人老了,差點忘記這事了,我們的少爺長大了,要出門了,得,我這就去幫你收拾行李。”言罷李伯便轉身去幫葉銘收拾行李。
葉銘轉身正要離去,身後一個老婦叫住了他。“少爺,我聽說你要去書院修行了,據說書院條件挺苦的,你真的能忍受嗎?”少年聽這聲音便知道是他的乳娘。在乳娘心裏,他一直是個長不大的娃娃,他對此很無奈,總覺得自己長大了,可少年再大,在乳娘心裏總是個孩子。“乳娘,這點小事沒什麼的,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
“你自小就是我養大的,突然要走了,我怕你和你哥哥一樣,以後一年也難得回來幾次,回來也呆不了幾天,我這心裏覺得空落落的啊。”“乳娘,你還不了解我嗎,我肯定能好好照顧自己的,有時間我一定常回來看看。”乳娘是個女性,多愁傷感,此時聲音已經開始有點嗚咽了。“少爺,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這個時候葉銘隻得停下腳步,去安慰乳娘。一陣子之後,乳娘的心情平靜下來,隨著他一起去看李伯整理的行李。
“哎,我說李伯啊,這點東西怎麼夠呢,少爺可是要出門的啊。”乳娘看到李伯收拾的行李,感覺到不滿意。“啊,你來了啊,真是太好了,我剛才還在想這點東西是不是少了,還沒想好還要在準備些什麼,你快來幫我想想還缺些什麼。”葉銘看到東西後,“李伯,這些東西早都夠了,我感覺還有點多呢。”乳娘聽後不樂意了,“這點東西怎麼夠呢,我還準備批評李伯呢,我說銘銘啊,你可別因為是你李伯收拾的,就不說實話了啊。”葉銘聽後腦子一陣黑線,“可,可……”“李伯,我告訴你,這點衣服是不夠的,還有這個,這個,這些都要帶。”至於葉銘的說法,則是被她選擇性的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