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又能想到在這個時候大孤太後的並未說完,而是緊接著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太後便一轉過身將目光望向了本是站在人群中最後麵的沈荼梨。
所以,就是在此刻,沈荼梨一驚訝。她想,這個大孤太後究竟是想幹什麼?
而想到此處,大孤太後也看著沈荼梨並且開了口說道:“沈姑娘,你過來!”就是這一聲響音來自於大孤太後的口中,但在場的所有人卻是聽的極為真切的,因為剛剛他們的太後還在對對麵的六皇子所吼著,而這個時候卻突然在這刹那間莫名其妙的轉變了態度竟然對著這樣一個不相幹的人所心平氣和的說著。而這個不相幹的人也隻是異國和親公主帶來的一個陪嫁宮女罷了,也隻是與他們的三皇子的容貌有些想象罷了。
就此,沈荼梨一驚,便也硬是生生的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因為她想,如今她是要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個大孤太後究竟為何要讓她一個陌生人與這個大孤王朝不相幹的人前來。所以,想到此處,沈荼梨便自然而然的聽從了她的話語,便也輕輕的抬起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了前去。
詫異,嫉妒,嘲諷,周圍的目光應有盡有。但卻在人群中的三個人卻不是與他們一樣的神態的。淡然,平靜,清冷,就是這三個目光。而這三個目光也自然而然便是大孤皇帝,皇後,三皇子罷了。
此刻,一步,兩步,三步,就這樣沈荼梨輕輕的抬著自己沉重的步伐緩緩的走上了前去。
但此刻,就在很快與那大孤太後靠近的時候,本是一直未出聲響的六皇子卻突然又開了口道:“不許!不許讓她過來!滾開!給本皇子滾開!”
那一聲咆哮,那一聲咆哮之後那副瞳孔之中所出現的詫異以及驚懼神情。
但此刻,在還未待六皇子再次開口之際,大孤太後卻是冷冰冰的一笑,隨即便用一副憤怒的目光看向六皇子而說道:“你這不孝的孫兒,你倒是看看這沈姑娘可是像你那已經歸去的七妹?這大孤王朝的金枝玉葉!”
此刻,還未待大孤太後再次開口,六皇子便搶先了一步冷笑了一聲說道:“七妹?太後娘娘!你可知道你可還記得你從來不許本皇子去說小七她是我的七妹?”
緊接著,太後便看向他淡淡的回道:“怎麼?哀家有何錯?”說著,大孤太後便一頓,但在沉思了半晌之際後便又看向對麵的六皇子所說道:“原來是你這不孝的孫兒在怪哀家?孽子!你可別忘了!你,無論是生還是死,都是這皇室貴族的人,都是皇家的血統!”
剪不斷理還亂,對於此刻的沈荼梨來說便是這樣的。因為就在剛剛她似乎就在六皇子的眼中巧妙的捕捉了那一絲恐懼,而那一絲恐懼卻隻是一瞬間的,而在一瞬間後便準瞬即逝的。是的,就在此刻,她不禁便開始同情起了這個被一次次當成當成棋子當成戲碼的大孤六皇子。因為就是他剛剛的那一抹恐懼的眼神,她沈荼梨便似乎就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她剛剛穿越到這個陌生國度時的那種驚慌,那種不知所措。
但沈荼梨剛剛想到此處的這一刹那之間,她便忽然的感覺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從自己身邊飛過,而隨即自己的脖頸處便一火辣辣的疼痛。
見此,沈荼梨便瞬間的回過了神,而自己的手掌也瞬間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脖頸。就在她剛剛拿下手掌看到手心裏的那大片鮮紅的血跡的時候,另一邊便想起了本來自於大孤太後口中的一聲吼聲:“來人!快抓住這個不孝的孽子!廢皇子!如今皇帝不廢,哀家廢!”
心陡然一驚,而就是這一刻,沈荼梨便與那大孤皇帝同時脫口而出。
“太後娘娘,不可!”
“太後!”
但大孤皇帝以及沈荼梨話剛剛說到此處,那邊大孤太後便又看著倆人開口而道:“此事,誰都不許攔住哀家!違令者!斬!”說到此處,大孤太後便用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看向了大孤皇帝,而隨即她便歎了一口氣,便又再次低著聲音說道:“皇帝!你難道就不明哀家的一切良苦用心?這樣的人能是一個皇子該做的嗎?皇帝!大孤王朝的皇子該是何等的尊貴?”說到這,她便又轉過頭看向了那癱倒在地瑟瑟發抖的六皇子,便又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