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下來,瑰香公主與沈荼梨才得知那宮女原叫娉婷,是三皇子寢宮外的澆花宮女,而這澆花宮女在瑰香公主以及沈荼梨看來卻是不得不覺得好笑。
而隻因這宮女是個澆花宮女,那麼在瑰香公主看來,她既是一朝的金枝玉葉,也是如今大孤王朝的六皇子。那麼,這個三皇子怎麼又會將一個澆花宮女派來六皇子的寢宮偏殿來伺候她的衣食起居呢?
但如那澆花宮女娉婷所言,則原是三皇子看著她澆花悉心,做事有條有序,這才給她安排了個好差事,來照顧這剛剛來到異鄉的瑰香公主。
晌午剛到,在宮女娉婷剛剛走後,瑰香公主便放下了茶杯看著那屋門處,口中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沈荼梨見此,便看向瑰香公主問道:“瑰香公主,你這冷笑之意可是為何而來?”
瑰香公主轉過頭用目光掃了掃沈荼梨,隨即便轉過頭再次盯向屋門處說道:“沈荼梨,再依你看來,你認為剛剛那宮女娉婷…..可有聽到我們的講話?”話罷,瑰香公主則再次口中發出了一聲聲陰笑之意。
沈荼梨一愣,隨即一聲笑,“瑰香公主此話怎講?你認為那宮女會聽到我們的談話?或者說你認為她是……大孤三皇子派來的奸細?”
瑰香公主聽聞此言一聲淡笑,隨即便開口說道:“不然呢?”
沈荼梨看了看她,便開口說道:“瑰香公主,你要知道這是……大孤,大孤王朝。而不是北夏。”
見此,瑰香公主似乎聽得有些詫異,便看向沈荼梨問道:“難道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沈荼梨頓了半晌,便點了點頭伸手舉起了茶杯,隨即呷了一口,便說道:“大概吧。”
的確,這些爾虞我詐明爭暗鬥之事,身在二十一世紀的沈荼梨早就已經耳濡目染,看的多了,熟悉的多了。
而此刻瑰香公主卻離開了木椅,站在沈荼梨的左右來回踱步走走。
片刻之後,瑰香公主似乎果然如沈荼梨所想的那樣,她道:“是。沈荼梨,你如今要知道,這人……留不得。”
話到此處,沈荼梨的心也不由得跟著咯噔一下。
隨即,沈荼梨便轉過頭看向瑰香公主,幽幽說道:“你想害了她?你要知道這是一條性命。”
聽聞此言,瑰香公主冷笑了一聲,隨即冷冷的說道:“不行,她會害了我們。她剛剛要真是確切的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或者她就是大孤三皇子派來的奸細呢?你要知道,如若真是如此,便是會給我們的計劃帶來多大的影響?”
聽此,沈荼梨不禁一聲冷笑,隨即淡淡說道:“瑰香公主,你即身為一朝的公主,金枝玉葉,你就可以這樣胡作非為麼?一個宮女,她能妨礙到你什麼呢?”
瑰香公主見沈荼梨如此態度,此刻不禁皺了皺眉,這才開口問道:“怎麼?你不依?”
一刻,兩刻,三刻。
沈荼梨蹭的起了身,“是。如若你真傷害到那宮女的性命。這事兒我決不能善罷甘休。”說罷,沈荼梨頓了片刻,便又說道:“再說,如若你真傷害到了那宮女的性命。你認為這大孤的三皇子會饒過你?”
瑰香公主聽此一愣,隨即哼了一聲看向沈荼梨冷笑道:“沈荼梨,你好象從未將我當成一個公主。這天底下竟還有這樣的女子?如果今時我沒有親眼看到。我還是真真的不相信!但沈荼梨,我依舊是那一句,這件事就真是與你無關?”
話剛剛到此處,門外便響起一聲敲門脆響。
刹那間,屋門外便響起一稚音女子的聲響,“這屋子是誰住著呢?果真是六皇嫂麼?是不是還有一個與三哥長得極像的姐姐?”
聞言,沈荼梨與瑰香公主皆是一愣,而倆人卻都是均未出聲響。
而那屋門外的稚音女子見此則一手推開了房門,一腳踏了進去。
一看上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身紫色儒裙,一條紫色絲帶將發絲束起,而麵頰之上那一雙明亮的雙眸更是讓人不禁讚歎。
而此人正是大孤王朝的十一公主。
此刻,就當沈荼梨與瑰香公主疑惑之際不知來者何人之時,卻突然見得身後慌慌張張跟進來一滿麵通紅的妙齡宮女。
而那妙齡宮女在見到十一公主之後,便瞬間跪下了頭磕起頭來說道:“十一公主,端嬪娘娘還在著急尋著你。十一公主還是跟奴婢回去吧!”說罷,那宮女便稍稍的抬起了頭看起了十一公主,而誰料,就是這一看,那宮女卻突然看到了沈荼梨與瑰香公主,而她則是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