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三皇子的一聲話落,那藍衣太監也急忙火燎的跑到了他的身側。
“噗通——”一聲響音之後,隨即便見那藍衣太監慌慌張張的跪伏了在地。
此刻,那三皇子終於由一副玩世不恭之態度轉變成了一臉嚴肅之象。沈荼梨站在一側所想,大概,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吧。
而緊接著她便聽的那三皇子看向跪伏在地的那藍衣太監說道:“出什麼事了?如此慌張?”說著,他一指沈荼梨一側瑰香公主所坐的軟轎,便又道:“你可知這轎子裏頭做的是什麼人?你如此不實禮數,這讓人聽了出去可如何是好?你可知罪?”
聽到此處,沈荼梨才深知此人的心計。
而那句“這讓別人聽了出去可如何是好”不正是給瑰香公主所聽的話。
當然,這件事這句話,她也是不例外的。
就此,沈荼梨也不禁黯然想到,難道這個大孤王朝是比北夏還是要強勢的王朝?那麼如果他能依靠麵前這個如同與她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三皇子,她又是否能如願逃脫北夏皇帝所設的陷阱呢?
心中所想剛剛停止,沈荼梨便聽得那跪在三皇子麵前的藍衣太監話中帶著不可避免的哭腔道:“回三皇子……六皇子他……他……”
三皇子聽聞藍衣太監此說驟然是一急,便快速問道:“六弟弟他怎麼了?狗奴才,你倒是說出來。你倒是寧可急到本皇子不成?”
那藍衣太監聽此則瞬間手掌伏地磕起了頭,急忙回道:“六皇子他中箭了。如今便是性命垂危!”
同一時刻,沈荼梨與軟轎中的瑰香公主都是心中一顫。
是伎倆還是真實?
片刻之餘,沈荼梨與轎中的瑰香公主隻聽得那三皇子道:“什麼?這是真事?那刺客看來隻是一人罷了,我們也是眾人圍堵。所以六弟弟他怎麼會中箭?”
三皇子的話音剛剛而落,瑰香公主便一掀轎簾走了出來。
隨即,瑰香公主便說道:“還請三皇子能帶弟媳所去。弟媳如今已是六皇妃,理應前去……”而話剛到此處,瑰香公主的目光在望向那三皇子之時,卻也是目光一露詫異之色。
誰料,這個時候,三皇子卻似詫異瑰香公主掀開了蓋頭走出軟轎,便也是話中帶著詫異與質疑的回道:“六弟媳,你與六弟弟自是還未拜堂成親。自古以來本是有著規矩不可掀著蓋頭的。這於情於理是不合的。”
聽此一言,瑰香公主掃視了沈荼梨一眼,便又看向三皇子而道:“規矩自是不可改變。但如今事情已經鬥轉星移,非同小可。三皇子,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