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是身在大孤,而不是這個給了她眾多疑雲重重的北夏。到時候,等到時機一定的成熟,她不是照樣的可以去逃?
而想比在北夏身份,她在大孤卻也隻是一個陪嫁宮女,所以她想她的困難並不是會很多。
想到此處,沈荼梨便抬起了頭,堅定的道:“既是告慰大哥的在天之靈,民女則是一切單憑皇上做主。而民女也自然理解的到皇上的一片心意。雖說大哥如今一朝沉冤得雪恢複了身份,而身為沈家幼女的民女也自然而然恢複了民女該有的身份。但失去的恐怕卻是……一片安平了。所以民女想民女的父母以及大哥是願意看到民女能在一片安平之中成長的。所以依皇上的意思,民女即使是隨著瑰香公主遠去大孤和親雖也隻是一個宮女的身份,但民女自然得知皇上其中的苦苦心意。”
沈荼梨的一番話,皇帝表麵不動聲色,但內心卻一番大喜之色。而恰恰巧巧有了這個局中人的堅定,此事不是才會一番順利得當?
皇帝大喜,沈荼梨淡漠,但唯獨隻有在場的君子謙滿腔的怒火中燒。
回宮幾日,而他又怎能不知道身為他的父皇,這一國皇帝的心思?
起初他是因為與大孤公主的聯姻所找回那半玉佩所逃亡,但後來他卻在回宮之後一次又一次的逃亡,這些又怎能不讓他所謂的父皇勃然大怒?
但讓他備感意外的卻是他沒等到他的勃然大怒,而等來的卻是他一次次的陷入了一片疑雲重重之中。
所以,他不敢,他本是一個看戲之人,他又怎能一次次被自己的父皇推入一片疑雲重重之中?但他是太子,在未等到父皇駕崩歸去之前,他也隻是一個東宮的太子,未來的儲君人選。
君塵風的身世蹊蹺,呂重的叛變,麟王的回歸,以及那與前朝太傅有關的驚天大事和父皇對他的淡然態度。這些的這些,一切一切的事故他都想從中獲得絲毫的線索。
他,有誰能給他這個機會了?而每次他想獲得這些線索的時候,不都是會有人強加阻攔,不都是會有一個父皇再次從中作梗?
而他從一次次他所謂的父皇那淡然的態度所看來,他便知道,很有可能他的東宮太子之位坐的不長了。
不,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一定可能。
況且,說不定,在這個權威爭鬥的時候,他的父皇便早已內定了未來儲君的人選。然後,再在一個悄然的時機,一舉一番他的東宮太子之位。
所以,他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往上走。
所以,他要成為那站在最高的峰巔。
但如今就與那神秘寶物有著絲毫關係的人,沈荼梨,他,如今會讓她走嗎?
他,一定不會。
但,他隻是一個所謂的東宮太子,一個虛名的太子,罷了。
他,又怎麼樣能不讓她從他的手心逃之夭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