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華殿內嘩然一片,眾說紛紜。
誰料,皇帝卻麵無異常,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嗯,朕猜到了。”說著,皇帝似乎沉思著有什麼,半晌又問,“他怎麼樣了?可有……動兵的心思?或者其他?”
這一刻,那剛剛一直百口莫辯的老臣突然抬眼看向了一側的驃騎大將軍,而隻是一瞬間。
片刻,隻聽得一旁的驃騎大將軍回道:“實屬‘泰然自若’未有絲毫的異樣。微臣也親派手下喬裝打扮混出城門,十裏開外也並未有任何的異樣。”
一刻,兩刻,皇帝隻背著雙手在上方來回走走。
最後,一聲笑音傳遍寶華殿的四麵八方,響徹在眾朝中大臣的耳中,包括在場的驃騎大將軍。
“來人!迎我兒回宮。”
在場的所有人聽此倒吸了一口氣。雖說當今皇帝是喜怒無常的性子,但如今能這樣迎接東宮的太子回宮,實則便是太子的幸運。
但讓人不禁暗自捏了一把汗的是那日快馬加鞭趕回的麟王得力兵將。的確,兵將再怎樣也會有個能讓他賣命效力的主子,而他的主子則自然而然的便是昔日的大皇子,如今權勢一身堪比東宮太子的麟王。
說曹操,曹操就到。眾人剛為麟王以及那兵將捏了一把汗,便聽得門外的守門太監通報麟王所到。
然則,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望向殿門外,等來的卻不是麟王,而是他的得力兵將。
皇帝見此,則大怒不堪,怒吼道:“看門的狗奴才,你是吃了熊心帽子膽。”
皇帝的話剛剛落下,隻見那兵將一甩守門太監的衣領,將那太監推到了老遠。
皇帝還未開口,隻目不轉睛的看著一步步向前走來的那兵將。而皇帝身邊的嚴公公則立刻警惕了起來,急促道:“快護駕,保護皇上!”
誰料,這個時候皇帝一揮手,“不必。朕……倒是看看他想做些什麼。”
而嚴公公早已滿頭大汗,雙手發抖。
寶華殿內靜謐無比,唯獨隻有那兵將的腳步聲響。
片刻之間,皇帝便一笑道:“此來,便是為你的好主子求情?如若今日太子未歸,是否他日這天下便是朕的大兒,麟王的了?”
兵將麵目表情的望向皇帝,“屬下有罪,罪在不該報虛實。但那日屬下眼看著太子殿下與一女子離去。試想,邊境告急,恰巧當時西域又奪取我朝一座城池,而身為未來的儲君人選,當今的東宮太子,他卻為情為愛,逃之夭夭。”說著,那兵將一掃在場的所有朝中大臣,“那麼便讓這在場的大臣來說說,誰能放心讓這樣一個人來即位未來的君王之位?那我朝的大好江山,豈不是不保?”
“住嘴!江山社稷,豈是由你一個奴才所說?”皇帝冰冷著麵孔,臉麵早已青筋暴出。
門外,隻見麟王雙手攤出,一步步向寶華殿走來。而那雙手之中的物件,便是能手握兵權的象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