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飛快夾起一黑色棋子盯了棋盤半晌又將棋子落下,則開口道:“你妹妹在大孤不是麼?朕能保證你妹妹的安全,這樣不好?”
半晌,屏風後的男子點點頭,謹慎回道:“如此甚好。臣之父昔年擔任大將軍一職時,可謂是一心隻為皇上,一心隻願皇上的江山安好。那麼臣當然也是如此。”
這時,皇帝又的夾起一白色棋子,盯了期盼半晌再次落下,“朕總是在獨自下棋,可是獨自下棋,也有這獨自的樂趣。最起碼是朕知道朕下完了朕的黑棋,那下白棋的人心裏可還在想些什麼。”說著,皇帝幽幽的目光看了看屏風後,“兩方全盤掌控,你明白麼?”
屏風後,男子拱手點點頭,“臣明白,有朝一日,皇上定能所願。”說著,男子想了片刻,“隻是太子殿下一事…”
聽聞此言,皇帝頓了片刻,道:“朕全心全力輔導他。他卻毫無領情。當年皇後還是一個即將入冷宮的嬪妃,如若不是喜得一子,朕又能放她出來?”說著,皇帝朝屏風後之人陰陰一笑,道:“那事辦的怎麼樣了?不要怪罪狠心。隻是一個不相幹之人,有何牽掛之處?說到底,朕隻喜歡無心鐵心之人,那樣行事才會果斷。”
男子回道:“一切辦的妥當,皇上說的是。隻是臣不懂,既是無心便是沒有心,那又何來的鐵心?”
皇帝手指夾起一白色棋子,陰陰道:“無心最好。既是有心也要讓它便成鐵心,你明白麼?”
男子點點頭。
皇帝看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長舒一口氣道:“你便離開這罷!切記,可不能讓他人看見。”
男子拱手稱“是”過後,便悄聲無息從寢殿後窗飛快離去。
……
深夜 夜深人靜 月光暗淡
京郊小道上,一架騾子板車在小道上緩慢而行,四周靜謐無比,漆黑一片。
夜色薄霧,伴隨著板車嘎吱嘎吱的聲響,板車上平躺著的清秀女子皺眉漸漸蘇醒開來。
前麵拉騾子之人隻有一中年男子,臉色盡是滄桑之態。
隨著板車上一聲響,中年男子緩緩回過頭去看了一眼。
中年男子回過頭,嘿嘿笑道:“姑娘醒了?”
肩部一陣陣疼痛,沈荼梨伸手撫摸住肩膀錘了錘,卻還未注意到周遭的景象。
而那一聲“姑娘醒了”隻讓她覺得是不是又隨著沈遠昭回到了尚書府。
錘了半晌,沈荼梨扭了扭脖子,一陣陣清脆骨頭的聲響隻讓沈荼梨一皺眉。漸漸,沈荼梨睜開了雙眼,眼前之景象,不禁讓她愕然在此。
身在木板車,四周漆黑一片,鴉雀無聲,她這是在哪?
沈荼梨詫異間,一眼瞥向趕車的中年人,問道:“我這是在哪?今日是幾月初幾?”話落,沈荼梨不禁回想著昏迷之前所發生的點點事情,卻頭痛欲裂,怎樣也回想不起來。
而趕車的中年人見此,又嘿嘿笑道:“京郊,不過過了好遠了。姑娘,今天是二月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