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照耀下錦衣男子坦蕩一笑,“怎麼?還不想走嗎?再不走,夫君可就不管你了。”說罷,男子便拉住韁繩扭轉方向。
“等一等。”沈荼梨把目光掃向麵前的提劍侍衛,又道:“跟你回去就是。”說罷,沈荼梨扯動了韁繩,跟著扭轉了方向。
錦衣男子見狀側身衝著守城侍衛拱手溫和道:“家中蠻妻不懂事,今日本是小弟生辰,因一時興起便打算與妻子賽起馬術,誰想這蠻妻竟唐突來到城門下。實在打擾各位大哥!”
月光把每個人的身影拉的老長,為首的守城侍衛見狀轉了轉眼珠,問道:“既是這樣,你又是哪家的?”守城侍衛又一看一旁背過身的沈荼梨,又道:“她呢?又是誰?”
錦衣男子嗬一笑,回道:“小弟本是陸家錢莊的小兒養子,這位姑娘便是在下的結發妻子。大哥若實在不相信可以去陸家錢莊一探究竟。”
守城侍衛見狀再次轉了轉眼珠,嗬道:“原來是陸家錢莊的,即使這樣下次便注意著些。”
錦衣男子笑著拱手道:“是,多謝大哥。”
一旁的沈荼梨耳聞那馬蹄聲越來越聽的清晰,不由得急道:“走吧!”
說罷,“駕”一聲,沈荼梨夾起馬肚,遠遠奔去。而錦衣男子緊隨其後。
片刻功夫,一仆一主便策馬狂奔,急忙火燎至城門腳下。
為首的侍衛還未挪動步伐,這邊便見兩匹駿馬狂奔而來。誰想待倆人靠近時,侍衛才看的清楚。
“卑職參見大司馬。”守城的侍衛紛紛單膝下跪。
“請問可有看到一妙齡女子駕馬出城門?”沈遠昭道。
侍衛依舊單膝跪地,回道:“城門已被封鎖,未有妙齡女子駕馬離去。”
“沒有?”
侍衛見狀又道:“倒是有一女子剛剛來過,後來又離開了。”
“有一女子?”沈遠昭問。
侍衛點點頭,“是!那女子是與一青年男子先後到的城門。據說那男子是陸家錢莊的養子,女子是她的妻子。”
沈遠昭沉思了片刻,口中輕喃:“陸家錢莊?”
沈遠昭一旁的隨從張然聽了這話,問道:“夜深人靜,那陸家錢莊的養子來這可是為了什麼?難道是要出城去?”
侍衛回道:“聽說倆人是賽馬至此的。”
聽罷,沈遠昭與張然對視了一眼,便拱手道:“多謝!”
跑道上,沈荼梨與錦衣男子策馬狂奔,互不相讓。
“你是誰?為何幫我?”摻雜著呼嘯的寒風,沈荼梨問。
錦衣男子笑道:“姑娘又是誰?在下有在幫姑娘嗎?”
沈荼梨垂下了眼,“不管你是誰,我必須出城!”
錦衣男子淡然道:“姑娘怎樣出城?姑娘是要殺出去還是要變成刀下亡魂,變成孤魂厲鬼飛出去?”
沈荼梨一用力夾起馬肚,回過頭道:“你…”
“想要活著,便同我一起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