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殿下剛剛還說到小姐了,沒想到這就見到了。”藍夕棋拉著柳青裳的手腕,止住了柳青裳的奔走。

柳青裳露出乖巧的笑容,“是嗎,我和哥哥也剛剛說到殿下呢!”為何要拉著我呢,明明我們都清楚他眼裏的人不是我。

藍夕棋收回自己的手,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神差鬼使地攔下了轉身就走的柳青裳,明明他很清楚,麵對殿下的柳青裳會更難過,但卻不加思索地攔住了她。

“殿下……殿下……還是很喜歡小姐的。”藍夕棋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柳青裳一笑:“誒呀,太子殿下到了,我可方便去見殿下了,可是哥哥也不知去了哪裏,藍侍衛陪我走一走如何?”

藍夕棋扭頭,果然看見太子挽著太子妃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太子側妃和幾位皇子。

“好。”

柳青裳和藍夕棋避開了太子一行人的矚目,混進了賓客的隊列,一路走到了宴客的園子,席位正擺在對著戲台和假山的通湖連廊中。

隨意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柳青裳和藍夕棋一並入座。

“這新戲還真有點兒意思!”

“是呢,從沒見過這樣有趣的戲。”

“誒呀誒呀,皇後要教訓‘小燕子’了呢!”

“據說原型是前朝段皇後,的確是個凶狠的女人呢!”

柳青裳笑看話劇版的還珠格格,演技浮誇,台詞不倫不類,抄襲也要講究質量的好嗎,你是真心不怕某位阿姨告你侵權!

“小姐不喜歡看戲?”

“嗯,不太喜歡。戲裏麵大多有情人終成眷屬,要不就是有情人生死相隔,卻不知,世上兩情相悅已是艱難。”柳青裳嘴角噙著笑,帶著諷刺。

藍夕棋看著柳青裳的側臉,“小姐不該這般……這般傷感。”

柳青裳搖搖頭:“我並未傷感,這隻是事實而已。嗯,這麼說吧,如果說每個人都有命中注定那個人,那麼茫茫人海之中,碰到的幾率是無窮小,無窮小無限趨近於零,我也就可以認為是不可能。周圍可見的,更多是求而不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明顯的理科性思維讓藍夕棋一愣,柳青裳也被自己逗笑了,喂喂喂,這裏是古代,沒人會跟你討論概率論的親!

“原來是這樣,是我小看小姐了,小姐是有大胸襟的人。”藍夕棋陳懇地道歉讓柳青裳一滯,請容許她想歪一下。

好吧,柳青裳還是沒有忍住,很認真地吐槽:“我還沒發育完全,胸襟是在不大。”

“……”

藍夕棋的臉猛地漲紅,連手裏的筷子都快抓不住了。

“哈哈哈……”調戲帥哥好有成就感!

“嘩——”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杯水潑到了臉上,順著臉頰往下流淌。

“郭側妃——”藍夕棋來不及阻止,或者說,他沒有料到郭聘婷會這麼做。

“作為皇子沒過門的王妃,居然如此恬不知恥,竟然在太子妃的宴會上和侍衛調情,簡直是太無恥了!”

柳青裳緩緩抬頭,被水浸濕的頭發淩亂地貼著臉頰。

“請問你是——”

柳青裳簇起眉頭,做黛玉狀膽怯委屈。

“聘婷,你這是做什麼——”太子出來打圓場,表麵是在責怪自家側妃,實際上明眼人看得明白,這是借著機會打三皇子的臉呢。一個是三皇子的未婚妻,一個是三皇子的貼身侍衛,給他們難堪,就是打三皇子臉。

柳青裳萬分委屈地接過小早遞過來的手絹擦拭臉上身上的水珠,偎著匆忙趕過來的柳青錦訴說委屈:“這是誰,竟然這麼大膽,這可是太子妃的生辰呢,我受些流言蜚語沒關係,可哪兒有這麼不給太子妃麵子的呢?”

柳青裳雖然是一臉委屈地向柳青錦抱怨,但說的話大家都能隱約聽見。更不巧,太子妃也聞聲趕來了。

太子妃剛聽到柳青裳的抱怨,再看到郭聘婷得意的笑臉,臉色立馬就變得鐵青。

別的什麼她不知道,不管這柳家小姐做了什麼,你事後去計較如何,打鬧生辰宴會是什麼意思!又不是在宮裏頭的小宴,這是她太子妃的娘家,是她展示她太子妃的高貴時刻,竟然鬧這麼一出!

太子被堵得一滯,這柳家小姐是二夫人生的,地位尷尬,和皇親並不熟悉,故此不認得郭聘婷並不奇怪,倒顯得郭聘婷不夠穩重了。

“姝媛,聘婷這個性子你也知道,是個直爽仗義的,你不要介意。三弟,這事兒是聘婷衝動了,不如你陪著未來弟妹坐坐?”太子打著哈哈,安撫好兩頭,就給郭聘婷示意退讓,

可是郭聘婷才不是知進退的人,她在東宮一直被太子妃壓製,好不容易得了機會,改了前世風靡的電視劇,排了一出戲,在眾人麵前露露臉。誰知道,這正講到催淚的地方,那頭竟然笑聲不絕!

一看,還是熟人。郭聘婷不爽藍夕棋很久了,原來和三皇子相識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她主動示好竟換來不理不睬。哼,一起坐的那個女孩子是柳家小姐吧,怎麼,見到新的王妃就開竅了?笑得這麼歡快,就是說你並不是塊冰山木頭,隻是不想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