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暮暮還是決定問下賀晨有沒有時間,“你這個周末有時間嗎?”
“周末?我要去日本。”
“去日本幹嘛?”
“公事啊。”
“哦。”
“你有事?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對日本完全沒興趣。”
“那你問我周末時間,你想去哪?”
“就隨便問問。”
最後暮暮還是決定跟著蔡思琪去,這個畫展對她的吸引力還算是蠻大的,她對那幅範寬的‘溪山行旅圖’很感興趣,古代的畫家地位很低,就如現今的農民工,畫家在當時也隻是一個工匠,於是不喜在畫作上留名,而範寬的這幅畫,也是在後來才被人發現,名字刻在了樹葉間,很難發現。於是這成了參觀者一個必不可少的行為,那就是隻要去看這幅畫的人都會湊上去尋找那個簽名,她也很想去自己尋找一下那個範寬的簽名。
台灣,這個地方在從前的他們看來是帶著一定神秘感的,但是此行也不過爾耳,他們去了一些有名的景點,並不覺得比內地的好玩,都有點興致缺缺,倒是夜間的美食比較有誘惑力。
他們去了海口泰龍小吃街,聽說那裏的文昌抱羅粉、汕頭風味、番回轉壽司、味源燒臘店、妞妞WORLD港式牛雜、黃記玉米等都很不錯,還有很多甜品店,蔡思琪的那位朋友也很夠地道,帶他們去吃的都是地道的口味,看來平時也是一愛好美食的人。
逛了一天,大家都比較累,暮暮和蔡思琪回到住宿的酒店,他們住的樓層在12樓,房間的窗口麵對的位置很好,可以看見大片的星空。
暮暮洗澡出來聽到門外剛好響起敲門聲,問了聲知道是蔡思琪便打開門來,說聲抱歉,拿著衣服就往衛生間去換,兩年的時間,原來他們真的那麼客氣了,進門看見暮暮穿著浴袍擦著頭發的樣子,他想起了他退伍回到K市的那一回,那一次他們也是兩年不見,他在部隊裏終於盼到了可以再見她的時刻。
那時的暮暮就是他的,他一個人的,他說喜歡看她穿裙子,於是她在兩年別後再見的那天,放棄了她那些垮褲那些寬得不像女孩子衣服的衛衣和背心,穿著一條乳白色的連衣裙,說在外麵等他。
看見她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激動,又生怕兩年不見暮暮對他不再那麼親密,抱著她的時候身子都在顫抖,她成熟了,微卷的波波頭,配著那天的裙子,他沒有想到隻是兩年,他愛的那個女孩變得那麼誘人,那時候,她就笑著看著他,眼裏也隻有他,後來他們怎麼變成這樣的,他忽然迷茫了,此刻兩個人在一起,他甚至自私地忘了她已經是結婚了的人。
暮暮換衣,吹幹了頭發菜走出了,看到的就是蔡思琪站在床邊處吸煙出神的樣子,他以前不吸煙的,在她的高壓政策下,他酒也喝得少。
沒想到兩人還能在一個房間裏呆著,他忽然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的他們還那麼相愛。
“暮暮,我現在忽然很迷茫,我怎麼把你弄丟了?”
暮暮微微一笑,“因為你沒有拉住我的手啊。但是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與你來說,確實不重要了。”
“難道與你來說,還重要?”
“再重要也回不去了呢。”
“你過來找我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