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若董事長至此結束了他數十年無休的工作生涯,正式退休。
簽約後的第二個月,他便追隨夫人的腳步離世。遵其遺囑,他的所有資產——其中抱愧轉讓弗蘭若獲得的財富,將開辟自然科學研究基金、鬆露人工繁育研究基金,剩餘,則悉數捐贈給慈善機構。
“黑色黃金的餘香伴我入夢。從此,人生圓滿。”他的墓誌銘上這樣寫到。
藍宇煊在我們出山後,便報警讓人進山搜尋殺手下落,並打撈湖裏f國兩人的屍體。
但那個被綁在樹上的殺手早已不見了蹤影。
藍宇煊身上的裝備和衣服上的指紋與dna,還有根據我們口述繪製的嫌疑人肖像,成為了唯一能用來尋找殺手身份的信息。
但要在全世界範圍內尋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並非一兩個月就能做到的事。
我們回到了s城。
明明隻離開了一個星期,但大都市的繁華熱鬧,卻讓我忽然不適應起來。
對,感到不適應的隻有我。藍宇煊在踏上飛往s城的飛機的那一刻,便完成了從荒野求生到霸道總裁的轉變。
回到s城後,藍宇煊立刻投身進了繁忙的工作。
離開的這一個星期,積壓了不少工作,夠他忙上好幾個通宵的。
藍宇煊忙得晚上都回不了家,就打算在辦公室的隔間裏睡兩個小時頂一頂。
我怕他把自己累出病來,晚上便去給他送宵夜。
藍宇煊吃著我親手做的宵夜,笑眯眯美滋滋的,“還是我老婆親手做的東西好吃。”
“跟黑色黃金比呢?”我冷不丁的問。
藍宇煊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沒有可比性。你做的宵夜裏有愛,黑色黃金裏有嗎?”
得,你贏了。我佩服得對他豎起大拇指。
正好,最近姐姐那邊傳來了好消息,要和銀行高管男結婚。
這兩人期間經曆了數次分分合合,從同城變異地再到同城,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我為姐姐高興。
但同時,也想到自己那遙遙無期的婚事,倍感心酸。
“姐,你捧花一定要拋給我,讓我也沾沾你的喜氣,早日得償所願。”我提前跟老姐預約。
“那必須的,你就是不說,我也打算把捧花留給你。”姐姐話鋒一轉,又把話題扯到了我身上,“哎呀,你家藍大公子也忒磨嘰了,這都放出要結婚的風聲多久啦,怎麼還沒動靜呢?”
“你快別提了,他是想快啊,但他老媽不讓。上次我們去他老爸老媽家偷戶口本,結果你猜怎麼著?到了民政局前還是給他媽攔下來了。我看啊,這婚,難成。”
“呸呸呸,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媽媽用力照我後腦勺來了一巴掌,“這是你的婚事,有這麼詛咒自己的嗎?你是不是想嫁不出去啦?”
“就是。”姐姐拿食指戳我的腦門,“你和那個藍大公子到底能不能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