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眼淚,心口更覺憋悶,無處發泄,疼得要自爆。
那日之後,藍宇煊又試圖找過我多次,但都被我拒絕。
我是真的心寒了。
因為身體一直都很虛弱,所以我又回醫院去做檢查。
剛準備進醫院,正巧遇到從裏麵走出來的周醫生。
他不放心我一個人來看病,非要駕車帶我去他工作的醫院。我怕留下病曆會暴露身份,就是不肯,索性說自己隻是來這邊看朋友,不用他跟著。
沒想到看診出來,發現他還等在醫院門外。
“少夫人,上車,就算是朋友,邀你吃個飯也不為過吧?你可還欠我一頓飯呢。”他提醒道。
確有此事。
想來現在,我也不用再顧慮是否會被藍家懷疑我又和別的男人關係曖昧,索性就上了他的車。
他載我去郊外一處茶莊喝茶,說他跟這座茶莊的莊主是好友,順便來關照朋友生意。
我沒有多想。
兩人閑聊幾句,他又把話題扯到了藍宇煊和我的婚姻問題上。
我理解,他是免不了要為好友說情的。但我也有我的難處。
“你是男人,也許並不明白失去孩子時的心情……即使隻是還未成形的胚胎。”我下意識的撫摸起了肚子,發現自己在做這個沒意義的動作時,趕緊把手放回桌麵,手指糾結。
周醫生發出歎息,“唉……也許你現在已經不信,但我了解藍宇煊,他若是知道你腹中懷著他的孩子,肯定不舍得推你……”
“是嗎?!”我激動的怒視著他,“那麼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你這句話:隻要腹中沒有他的孩子,他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咯?!即使隻是無心,難道這就不算是家暴?!”
周醫生啞口無言。
茶室裏安靜異常,呼吸聲似乎變成了我們之間最為響亮的噪音。
我覺得窒息,拿起包包,準備結賬走人。
他趕緊跟著我站了起來,“別忙著走啊。”
他話還沒說完,茶室的門外傳來輕聲的詢問:“周先生,您有客人來找。”
周醫生趕緊按著我的肩膀,似乎怕我逃離,一麵又急急的對門口喊道:“快!快請他進來!”
我正詫異來的究竟是他哪個朋友,門就被拉開了。
進來的人,是藍宇煊。
我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好啊……”我不住的點頭,看看周醫生,再看看藍宇煊,“你們,有種,設局把我騙過來,就是為了這個時候的吧?”我冷嗤一聲,想走,卻發現門口被藍宇煊和趙管家堵著,走不掉,隻得甩了包包,跌回座位。
周醫生顧不得我正慪著氣,急急的去將藍宇煊扶進來。
門被關上了,但門外有趙管家看守。
周醫生讓藍宇煊坐在他之前坐的位置上——也就是我的對麵,又讓人換了幹淨茶具,自己叮囑我們不要吵架,有話好好說,便也退出了茶室。
我交著雙臂,一副保護的姿態,根本就不想拿正眼瞧藍宇煊。這不光是生他氣,也是怕多看他幾眼,我會被愛情衝暈頭腦,就輕易的原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