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已然翻身坐到了床邊,摸索著去尋找床頭櫃上的內線電話。
我趕緊阻止他,畢竟讓劉嬸大晚上的又去廚房忙活實在不太好。
他疑惑:“女孩子來例假了,不都要喝這種糖水嗎?”
我很詫異他是從哪裏得來的這樣的信息,總歸不會是從小敏那裏吧?或者,是那個“可可”?
他是不是也曾在夜裏,讓劉嬸給她們中的誰煮過紅糖水喝?
雖然有點吃醋,但我也不敢硬說不喝,不然肯定會被他懷疑是在拿來例假當拒絕他的借口,於是便告訴他:“不用麻煩劉嬸了,我自己煮就行了。”正好可以借著去樓下煮糖水,從他懷裏逃開。
下了樓,站在廚房裏煮糖水時,心裏也一直在酸溜溜的吃著醋。
以前一直以為藍宇煊長期把自己禁錮在紫藤館裏,一定和外界缺乏交流,不可能交往什麼女友。但現在看來,他對女人並不陌生,而且對於親密舉動很熟練。
雖然吃陳年老醋這種行為是不對的,但我還是免不了心中泛酸。
這樣一想,連濃濃的紅糖水喝到嘴裏,都不覺得甜了。
喝了紅糖水之後,再回到房中,發現藍宇煊竟然還沒走人。
他聽到我的腳步聲,便輕拍自己手邊的枕頭,讓我躺到他身邊來。
我遲疑著沒有靠近,他似乎察覺到我的顧慮,柔聲說:“放心吧,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隻是想抱著你睡而已。”
結果他真的說到做到,隻是抱著躺了一夜,完全沒有過份的舉動。
這一夜,我睡得很淺。因為被喜歡的人抱著,太過激動,所以根本沒有真正睡著,以致於第二天醒來後變成了熊貓眼。
被他吻過的地方,也在第二天全都變成了紅印子,遍布全身,微微發熱,好似被燙傷了一般。
若是穿短袖,肯定會被有心人指指點點,所以隻得在這大熱天裏穿上雪紡長袖衫,而且還是高領的那種。
結果這反季節穿衣反而更加惹眼。
去了學校,被劉雅韻看到這奇特的裝束之後,直說:“看著你,我都快熱死了。你這是怎麼了?”說著,就拔開我的領子看。
“唉唉!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動腳成何體統!”我趕緊護住領子,但為時已晚,吻痕已經被她給看到了。
表麵斯文,但骨子裏浸淫多年小黃書的劉雅韻,立即就看出了這些紅印子是什麼東西,震驚無比的尖叫了一聲:“臥槽!你這不會是吻……唔唔!”最後那個字沒能說出口,因為她被我捂住了嘴。
“噓噓!”我拚命以口型示意她不要聲張,“這裏可是學校,別那麼大聲啦!你想被別人聽見啊?”
劉雅韻好不容易平伏了最初的震驚,但眼中的奇異神色仍未褪去。
“太生猛了!”由於過於驚訝,她無聲的對著天花板發出了呐喊,“還不止一枚吻痕耶,你昨晚跟誰在一起啊?那麼猛?”
她賊兮兮的打探這些吻痕的來曆,甚至問我是不是已經嚐過了雲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