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芷煙被淳於夜的眼神給震懾住了,不敢再亂說,忙得改口道:“額,那啥,你會解穴道麼?”
“不會。”說完,淳於夜對身後的人說道:“把淳於然的屍首抬回隋國。”
“是。”
藤芷煙看著公子然被抬走,他斷氣的時候眼睛還是睜開的,直直地望著她,就連被人拖走了,她還能感覺他的視線是看向她這邊的。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我就愛看著你,我就算死了,也要看著你,生生世世看著你。
藤芷煙忍不住被自己嚇了一大跳,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真擔心公子然死後還纏著她,那樣委實可怕!不過公子然倒也可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那樣謹慎的一個男子,竟然會這樣死去,簡直出乎她意料之外。
藤芷煙眼睜睜地淳於夜和幾個隨侍走了,她真是想死啊!他奶奶的,是哪個混蛋發明的點穴功夫啊,簡直跟她八輩子犯衝!為嘛每次都要點她的穴,不想她逃跑就直說嘛,她站在那裏不就好了,總好過被人點了穴,保持一個姿勢坐著,腿都麻了的好。
突然楚白歌出現在了她麵前,她隻覺得尷尬,眼睛左瞟瞟右看看,愣是不看前麵。而楚白歌也就那樣不聲不響地站在她麵前,最後她眼睛都轉疼了,隻得幽幽地歎了口氣,對楚白歌說道:“皇上,您會解穴麼?”
楚白歌輕咳一聲,強忍著嘴角的笑意:“額,不會。”
藤芷煙有些泄氣了,又說道:“能麻煩您找個會解穴的人來麼?”
楚白歌看了看身後的裕國大兵,又回頭對藤芷煙說:“沒辦法他們都不會解穴。”
說完,楚白歌上了婚車,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藤芷煙驚得大叫道:“你,你要幹嘛?”
“強搶民女。”楚白歌說的理所當然,陸義和一群士兵們都低頭掩嘴偷笑。他們的皇上看起來文質彬彬、斯文爾雅,沒想到蠻橫起來,倒像是.......土匪霸王!
然後那一天,整個晟沅的百姓都看到了他們至高無上的皇帝扛著一個女人進了皇宮。
“你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 藤芷煙被點了穴,全身動彈不得,隻能不停地在楚白歌耳邊叫嚷。
楚白歌說:“你要是再嚷嚷,我就在眾人麵前跟你洞房了。”
“誰,誰,誰要跟你洞房了?!你無恥!”藤芷煙臉都紅到耳根子了。
“你別吵了,我頭都暈了。”楚白歌這話說的是真的,方才吐了那麼一大口血,雖說離曜替他穩住了情蠱在體內的運作,但身子還是有些虛,藤芷煙一路上吵個沒完,他真有些頭暈了。
藤芷煙被楚白歌扛到了寢宮,他的寢宮!
藤芷煙坐在床上看著屋內的宮女,又看看房間內的紅綢緞,突然想起今日是楚白歌迎娶宋國公主的日子,眼下太陽西斜了,吉時早已過了。眼看著就該要洞房了。
楚白歌換了件衣衫回來,揮了揮手,屋內的宮女一下子就走光了,順便還帶上了門。房間裏的炭火很足,烘烤地人臉頰發燙,藤芷煙感覺全身熱得厲害,總覺得有細汗流出,不知是緊張還是其他什麼緣故。反正裏衣已經被汗浸濕,貼在了身子上,極其不舒服。
房間裏暖和,所以楚白歌隻穿了見紅衣衫進來,藤芷煙看著他從外廳走進來,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初次見到楚白歌的場景,臉上更是紅得厲害,低垂著頭,不敢直視他。
楚白歌在她身旁坐下,看著她低垂著頭,臉頰紅通通的,心裏不由得閃過一絲捉弄她的念頭。他故意靠近她,對她耳邊吹氣:“你的臉怎麼這樣紅?是不是熱了?”
嘴裏的熱氣鋪灑到她耳根處,她的臉唰地一下紅得跟西紅柿似的,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額,咳咳,是有點熱。”
“那為夫就伺候娘子寬衣吧。”說著,楚白歌就要去替她解衣。
“別!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就不熱了,哇,好冷,好涼爽啊,嗬嗬,真冷啊,這房間,嗬嗬。”藤芷煙突然想起了什麼,收起笑容,說道:“我什麼時候成你娘子了?你又什麼時候成我夫君了?我怎麼不知道?”
楚白歌笑得不懷好意:“你現在不知道,過了今晚你就知道了。”說著,手就往她腰間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