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白歌走過來之前,藤芷煙轉身跑開了,可是沒走幾步就被他追上了。
“丫頭,你沒有死?”楚白歌的眼裏滿是驚訝,還有......驚喜。
藤芷煙吸了吸鼻子,故作冷漠地看著他:“沒辦法,誰叫閻王老頭不肯收我呢,我隻好還陽了,讓皇上失望,民女還真是罪過。”
“你怎麼會這麼說?”楚白歌愣住了。他能感覺到藤芷煙對他的疏離,隻是他不懂那份疏離究竟是因何而起。
藤芷煙看著楚白歌無辜的模樣,她心裏頓時很來氣,她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冷笑道:“我是被你推入絕命崖的,你不就是想我死麼?如今沒死成,你的確該失望,沒必要演戲了。”
這世上有種人最可惡了,就是明明做了壞事,還硬要將自己從罪犯狡辯成犯罪嫌疑人。楚白歌就是這種人的典型代言人!
楚白歌蹙起眉頭:“我何時將你推入絕命崖了?”
藤芷煙想過再見楚白歌時,會讓她絕望,但她沒想過他會這樣將曾經做過的一切抹幹淨,沒想過他會在她麵前裝無辜。他這個樣子比他承認更加讓人討厭!
“皇上,你是失憶了,還是得了老年癡呆?你果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不記得我,你總記得蘇凝若把?進宮那日,你為了她要將我置於死地。你是真的忘了?”
楚白歌完全聽不懂藤芷煙的話,她的控告讓他覺得冤。“那日我在宮中等著你,等了一天也不見你進宮。到了晚上隻聽得宮人傳蘇凝若體內蓮毒複發,我當時去看蘇凝若了。過了一夜也不見你的蹤影,去宰相府也沒見著你,我才貼告示四處尋你。一個月後,聽人說你墜入絕命崖,我才放棄尋你。你活著怎麼不來找我?要不是.......”楚白歌突然頓住了,臉上露出一絲掙紮,然後低低說道:“要不是我.....婉娘告訴我你在這裏,我迄今都不知道你還活著。”
若不是因為藤芷煙,他是不會跟婉娘說一句話的,他甚至都不願意再見到她。那個狠心將自己的兒子留在宮中的女人,他又怨又恨。他難過的時候,他受傷的時候,他生病的時候,就連父皇相思成疾的時候,也不見她來看他們一眼。她可以那麼絕情,又怎能指望他會念舊情?
藤芷煙驚住了,敢情婉娘早就知道她跟楚白歌是認識的?婉娘怎會知道.......藤芷煙驀然想起掛在脖子上的玉佩,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婉娘的時候,她提到過這玉佩。
藤芷煙伸手扯下玉佩,扔在楚白歌麵前:“我為何要找你?難道要我繼續給蘇凝若做藥引子麼?”
楚白歌看著腳邊的那塊玉佩,皺起眉頭,不滿地質問她:“你這是幹什麼?”
藤芷煙說:“你的玉佩,我現在還給你,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了。”
楚白歌撿起那塊玉佩,抬頭看她:“你說兩不相欠?你欠我的可還少麼?”
藤芷煙氣極了,指著他的鼻子就說道:“我哪裏欠你了?你別血口噴人!”
“我說你欠了,你就是欠了!”
“我說沒欠就是沒欠!”
“你欠了,你欠我一個交代,你欠我......”
楚白歌的話還沒說完,公子然的聲音就插了進來:“堂堂的沛帝在光天化日之下騷 擾別人的妻子,難道不怕影響不好麼?”公子然走到藤芷煙身邊,將藤芷煙攬進懷裏。
楚白歌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眯起眸子,說道:“妻子?”他的目光在藤芷煙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了看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最後才說道:“你們.....成親了?”
公子然輕笑道:“目前還沒有,不過也快樂。是不是,煙兒?”公子然為了表現與她的親昵,竟然將嘴巴湊到了藤芷煙的耳邊,輕咬著她的耳朵說話。
藤芷煙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本來想推開公子然的,可他一用力,將她緊緊地固在了懷裏。
藤芷煙氣得瞪著公子然:“是你妹.....唔......”公子然的唇就那麼突然地落在她唇上,堵住了她未說出口的話。公子然的吻很親很短,藤芷煙瞪得眼珠子都快要出來了,可公子然竟然還不知死活地轉頭對楚白歌說:“她害羞了,上次我們都親過嘴了,她也是這樣死不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