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暴怒:“季梨落不是我姐姐!我們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隻要你呆在季家一天,隻要你還叫季然一天,季梨落就永遠都是你的姐姐!”柳綿雙拳緊握,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麵上卻笑得一派甜美,說出的話毫不留情的打破季然的幻想。
“你再愛她又如何?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已經成了一道溝壑,你跨不過去,你也不能跨過去,季梨落,隻能是你的姐姐!”
“夠了!”
“不夠!你別忘了她恨你,恨不得拿刀捅死你,你說,要是這事被她知道了,她會怎麼想?繼母肖想自己的父親,而繼母的兒子肖想自己,這種事情,單是想想,就足以讓她倒盡胃口了吧!更何況,你可別忘了,她可是連信未來的妻子,要是連信知道你對她產生了這麼齷齪的心思,你以為你還能呆在她身邊?”
季梨落靠著牆壁,耳朵像是給人捂住了般聽不到任何聲響,但柳綿的話卻異常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廓裏,尖銳的,猶如鋒利的刀子,將所有不堪全數劃破。
她的世界,一片慌亂。
這就是,她追尋了這麼多年的答案!
那麼,因為這些答案把自己弄得如此不堪,如此醜陋的她,又算什麼?
不該來的!不該尋找的!為什麼要回來呢?
底層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季梨落把頭埋在臂彎裏良久,直到下課鈴打響,方才起身,撫平裙擺上的褶皺,麵無表情的下樓去食堂。
季梨落出現在食堂的那一刻,食堂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隻是眨眼大家又埋首各自吃飯,不過說話的音量卻是比之前小了不少。
季梨落極少來食堂吃飯,一般都是從家裏帶便當到學校吃,一年下來出現在食堂的幾率小之又小,五隻手指都數得過來。
而眾人之所以對季梨落諱忌莫深,大部分原因還是來自於連信。
連家做的醫藥生意在全市可謂是一家獨大,不管是大醫院還是小藥業都和連家有生意上的來往。連信是連家的獨子,將來勢必要繼承連家的醫藥生意,而季梨落作為連信的未婚妻,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再加上兩姐弟那莫名的恩怨引得眾人圍觀,季梨落可是狠狠的出了一把名。
和被同學批判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蕭涼月不同,在外人看來,季梨落的存在,隻能用四個字形容。
上蒼眷顧!天之寵兒!人生贏家!
顏值高,父母疼愛,無懈可擊的家世,聰明聽話的弟弟,溫柔俊逸的未婚夫,簡直就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啊有木有?!
雖然性子冷了點兒,任性了點兒,交際方麵差了點兒······
眾人還沉浸在自己的yy中不可自拔,感歎季梨落這位人生贏家的同時還不忘對自己那苦逼的人生表示無限唏噓,那廂季梨落卻是手握礦泉水,木著臉,徑直越過認識或不認識的同學,走到正坐在位置上吃飯的柳綿麵前,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擰開蓋子,把礦泉水對著她的頭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