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嗬~怎麼又和我一樣。距離明天……還有多久。
雲霞:似乎隻剩下兩三個時辰了。
少年:(起身)那麼,我陪你放一盞花燈,怎麼樣?
雲霞:!!!
少年:(反問)怎麼,不樂意嗎?
雲霞:(臉紅)可是我並不認識你……
少年:因為是陌生人,才能陪你好好地放一盞花燈,不是嗎?
雲霞:(點頭)好,那我們去買一個。
少年:(指了指她手中的那一盞蓮花燈)你不是已經買了嗎?所以不用再去買了,就用這個吧。
{到了河畔放河燈的地方。}
雲霞:你的願望是什麼?
少年:我?已經沒有願望了……如果有的話,望她平安。
雲霞:那……我的就是,望他也能平安。
少年:這麼巧啊。
雲霞:哈哈,或許吧~這麼久以來,總覺得你像是第一個體會到我的感覺的人呢。
少年:(這一刻,似乎就是永遠呢……可是……)要黎明了,我就該離開了。
雲霞:為什麼?難道不能……
少年:有時候,有原因倒不如沒有原因。
{少年起身,黑色的衣袍倒是顯得寬大,他邁開腳步,做事就要離開。}
雲霞:(猶豫)可是……哎,可能我的願望,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
少年:(腳步一頓,未曾轉神)為什麼?
雲霞:因為……我希望平安的那個人,早就不在了。一直都隻是我自欺欺人而已。以為身邊還有一個和他一樣名字的人,他就還在,可是事實就是,他不在了……
雲霞:(喃喃著)徹徹底底地不在了。
少年:(仍舊是苦澀地笑)可是,你有去尋找他嗎?
雲霞:(惘然)什麼意思?我親眼看見他被斬於……(眼眶瞬間變得晶瑩,充滿了淚水,似乎提到了那麼話題,她就會忍不住……)
少年:難道你沒有聽到一句話嗎?真亦假時假亦真。或許你看到的隻是幻想而已……
雲霞:(牽強的笑)怎麼可能?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但是……去了就是去了,我沒有必要強迫地告訴自己,他還在。
少年:……
雲霞:為什麼你一直都在問我時間?難道黎明之後,你就不能站在外麵的了嗎?
少年:對啊~你怎麼總是猜的這麼準……
雲霞:是你!是你對不對!他就是你——
少年:(否決)你在說些什麼?我沒聽懂,抱歉。我,確實該離開了……
雲霞:……那好,再見。
少年:日後,還是不見吧。
雲霞:為什麼?浩兒!!你為什麼一定要躲著我?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的真正的身份!
少年:你認錯人了,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浩兒。
雲霞:我不信!除非你將麵具摘下來。
{少年緩緩地伸出手,卻停頓在了握住麵具的那麼一瞬間,似乎在掙紮著,到底是摘下來,還是不摘。}
雲霞:你為什麼不摘了?你一定是他,對不對?
少年:(摘下了麵具,樣貌很是精致。但——)我說過了,我不是你話中的那個人,況且,我也不認識那個人。
雲霞:怎麼可能……明明連說話都一樣……你怎麼可能不是他!
少年:(重新將麵具戴回了臉上)姑娘……如果你實在是需要安慰的話,我可以陪你走走。
雲霞: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城外————
{雲霞走過枯草。她的身後跟著那位少年。}
雲霞:這個季節,沒有螢火蟲呢。
少年:當然……
雲霞:(蹲在一塊豎著墓碑的地方,指尖輕輕地劃過那裏的土地,絲毫不介意泥土濺起在她的手上)這裏,葬著我的弟弟。親弟弟……
少年:(略有些動容)
雲霞:(黯然神傷)可是,有一日,他就那麼毫無征兆得離開了……我總是在想,如果不是因為我去晚了,或許他就不會死。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少年:……你不必那麼自責的,或許是天意呢?
雲霞:天意?我不信天!每次我要相信它,我要認命的時候,它總是會給我一個不爭的事實,告訴我所謂的‘信’,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次次都是那樣……
少年:(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揉著她的青絲,將它一點點的弄亂)那隻是因為,你信錯了而已。
雲霞:(抓住了他的手)我知道是你,浩兒!你絕對是浩兒!就算易容術可以改變樣貌,也改變不了你的其他……
雲霞:赫連雲浩,雲浩,浩兒……
少年:阿姊。
————非誠勿擾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