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婠看了看身後,見到江影月和赫連雲鴻相繼走了出來,她的心底感到一陣疼痛不堪,特別是江影月和赫連雲鴻並排站著的時候,是那麼的郎才女貌……而自己,竟然真的是處處都比不上江影月,也比不上赫連雲霞。
她看了一眼歐陽軒,隨後一點兒也沒有遲疑,往身後跑去。
江影月看見柳雨婠要過來,忽然故作嬌態,臉蛋在陽光的照射下透露出一絲慘白,令人看了不禁心疼,她低低地喚道:“夫君……”隨後步伐一個不穩,倒在了赫連雲鴻的懷中。
赫連雲鴻大驚,連忙橫抱起江影月往府邸的方向奔去,與柳雨婠以一個交叉線的方向錯過了。柳雨婠的腳步怔住,她回過頭看向赫連雲鴻遠去的身影,心底越發覺得自己可笑,隨之而到的便是可悲……
柳雨婠,你憑什麼?!
柳雨婠也不知道,這一條交叉線,將會是她這一生當中永遠的交錯線。此時此刻,她隻感覺一陣荒謬,一陣寒冷,更是一陣荒涼。
夜色漸漸深了,一輪明月似玉盤一樣鑲嵌在夜幕中。
……
柳府。
“唔……唔……”柳雨婠趴在桌子上,幹嘔不止。距離那一日已經過了二十來日了,她的心底卻仍舊是什麼都不懂,隻是臉色慘白的讓人心疼。
“姐姐……”柳雨荷站在她的旁邊,“我去請郎中……我去請郎中!”
來來回回好幾個步驟,唯獨郎中最後說出來的話是最不正常的。
“回老爺、夫人……這是……這是……柳小姐這是……”郎中遲疑了半晌,心中柳雨婠是太子的未婚妻。柳夫人在旁邊坐著,焦急的催促道,“到底怎麼了!”“柳小姐這是……喜脈……”
柳夫人聽到了大怒,連忙讓下人把這個郎中給“轟”出了府,嘴上還喃喃著:“什麼庸醫,連喜脈都不能確定,柳府白養了他們了!”
接下來,一連好多個郎中都說是喜脈,然後都被柳夫人給憤怒的轟出了柳府,柳璟瑱在旁邊冷眼看了很長時間,最後摸起了柳雨婠的手腕,隨後大驚,聲音間卻是隱忍,也像是質問:“說!誰的野種!”
“爹……爹……我……我……”柳雨婠結結巴巴地,臉上開始泛白,她趴在桌上,開始痛哭起來,隨後胃裏又是一陣惡心,她俯身又開始幹嘔起來,“唔……唔……”
“爹……我真的……”她咽了一口口水,臉上又是一陣白,“唔……”
柳夫人怔住了,愣愣的看著柳雨婠,揚手就差點兒要打一個巴掌,但終究還是舍不得落下,她悲笑起來:“天要亡我柳府……”
“我不要嫁給太子!”柳雨婠忽然起身,一隻手罩在自己的腹部,“我就是不要嫁給太子!那不成你們要欺君之罪?要是太子將來知道了我不是處子……你們……你們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