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打我!”淩度捂著臉頰,有些委屈。“又不是我想看的,而且也不好看!”
賀弦子的俏臉緋紅,片片紅潮,猶如盛開的紅玫瑰。她作勢要踢,看到淩度捂臉的傻樣,又噗哧笑了出來。
“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笑。真是傻瓜!”淩度用一種憐憫的眼神,望著賀弦子。
賀弦子道:“你怎麼還不回家?呆在這裏幹什麼?”
淩度說道:“我在看錄像刀皇前輩的錄像。”
賀弦子星眸圓睜,她看到了投影屏幕上的刀光劍影。她疑惑道:“你為什麼不回家看,就為了看錄影,呆在學校這麼長時間。而且,我也聽說了你的傳聞,說你每天都爭著幫同學打掃,每天都是最後一個回家。”
淩度揉著臉頰,又重新坐回了位置:“沒錯!”
賀弦子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回家看?”
淩度直接了當道:“我家裏有沒有電視?!”
賀弦子如星海般的眼眸,睜得更大,不敢相信道:“你們家竟然連電視都沒有,這都什麼年代了。”
“不管是什麼年代,窮人的日子總是不好過!”淩度又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賀弦子偏過頭,如鶴似地長頸輕輕微斜。她的肌膚滑潤白皙,就像是最好的牛乳一般,粉嫩嫩。
從淩度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的異樣,自稱窮人的他,並沒有任何自覺卑微的不快。
賀弦子嗯了一聲點頭,她走回自己座位,將落在教室的東西取回,便走出了教室。
“賀弦子,今天謝謝你,幫我解圍!”淩度轉過頭,露出了一個微笑。
賀弦子搖頭道:“其實,我什麼也沒做。隻不過看不慣,他們欺負人。”
淩度又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兩排牙齒雪白。
賀弦子微微一笑,走了出去。她透過窗戶,看到,一個孤獨坐在教室中央的少年,專心地看著屏幕上打鬥。
她開口道:“淩度,其實……其實普普通通,做不了武道強者,也……也好!”
淩度朝她擺了擺手,似乎在說著什麼話,但是聲音很小,賀弦子什麼也沒聽到。
當錄影播放完畢,賀鑄將椅子放回了桌子下麵。他走上講台,將投影電視關閉。
望著剛剛還播放著‘刀皇’錄影的漆黑屏幕,此時倒映著淩度的麵容。
淩度探入自己的胸膛中,將那枚吊墜拿了出來。那是一個透明水晶雕墜,但是表明蒙上一層灰塵。
這個吊墜,是淩度從未見過麵的父親的遺物。當年,他父親進入一片古文明遺跡探險,後來發生了災難。
把淩父的屍體挖出來的時候,他的手中便是握著這枚吊墜。淩度每天都把這枚吊墜掛在脖頸上,激勵自己。
讓自己變得更強,讓媽媽過上好日子。不要讓媽媽再流淚了!
他伸出手來,緩緩撫摸那件吊墜。
“憑什麼我不可以!不管你們怎麼看,我一條要成為武道強者!”
咚!
淩度五指攥緊,握成拳頭,重重砸在漆黑的屏幕上。
光滑屏幕上,一雙眼神露出旁人不可覺察的堅毅果決!
……
“唉,剛剛好像是咱們班花賀弦子從學校中走了出來。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幾個學生零零散散的站在告示牌下。
“不會是和什麼人約會吧?!”一個學生壞笑道。
“去你的!賀弦子是咱們老大柏魁的女人,你敢胡言亂語。”一個黃毛一巴掌抽在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腦袋上。
如果賀弦子在這裏,一定會認出這個黃毛是同班同學。今天也是在背後起哄,嘲弄淩度的一個,名叫做白銀虎。
“銀虎哥,別生氣。我隻是開個玩笑。”那個被抽的家夥,不敢有半點惱火,賠笑道。
白銀虎大概是聽了一聲銀虎哥,心情很是不錯。“知道今天,柏魁老大,幹嘛去了麼?”
那人搖了搖頭。
“柏魁老大,放學後,去了古邦道館。準備參加武道考核,如果成功,他就是板上釘釘的入階強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