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坐在綠色的海岸上,看見船隻駛過,就唱起動聽的魔歌。被歌聲吸引而想登陸的人總是遭到死亡”——《荷馬史詩》
1988年,一直船隊在如墨水般的海洋上慢慢行駛。他們是一支去中沙群島捕魚的捕魚船隊。南海有豐富的海洋油氣礦產資源、濱海和海島旅遊資源、海洋能資源、港口航運資源、熱帶亞熱帶生物資源,是中國最重要的海島和珊瑚礁、紅樹林、海草床等熱帶生態係統分布區。70年代,越南、菲律賓、馬來西亞等國侵占南沙群島造成了南海爭端。其實就是為了南海資源。王誌林不到20歲的小夥子,在海上已經漂了5天了。他喜歡攝影,想做記者,想拍一些“有意義”得照片。這就不顧家裏的反對跟著船隊跑出來捕魚。王誌林出生在內蒙古呼倫貝爾,父親是山東人闖關東闖到滿洲裏,一路南下在一個叫做牙克石的小城落了家做工人。父親沒文化不識字,但是特別重視子女的教育,苦什麼不能苦教育。王誌林就是這樣有了上學的機會,小時候就跟著上山下鄉得隔壁鄰居李伯伯擺弄一款老相機這讓他愛上了攝影。
在海上這五天,王誌林算是體驗什麼是暈船了。基本上整個人躺床上就是根本動不了。同船的水手們非常照顧他當然沒少笑話他。畢竟不到20歲的北方小夥子,算是語言都不通。
第五天晚上,王誌林感覺稍微好了點,爬上甲板,看著天上的星星,黑漆漆的海水,心裏念叨著“我就是自己作啊!如果去根河,去鄂倫春聚集區拍些鄂倫春養鹿一族的照片沒準站在民族大義的角度上沒準還能火一次。跑這麼老遠為了拍個中沙群島,遭罪不說,不熟悉情況簡直就是廢人啊!”他在這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忽然隱隱約約聽見了歌聲——女人的歌聲這歌聲很美很好聽。他抬起頭尋找歌聲的方向看去,漆黑的海麵上遠遠的地方似乎有著亮光,這正是船駛向的方向。船員們似乎都聽見了歌聲,一個個走上甲板和王誌林一起眺望歌聲傳來的方向。“前麵好像有做島,海圖上沒有啊?”“我們不是發現新大陸了吧!”“這個區域我們走了很多次了,從來沒見過這個島啊!”“反正在航線上要不要過去看看啊?”“那就看船長了”
突然一聲槍響,震的王誌林渾身一顫,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船長站在甲板上大喊“轉向!轉向!我們遇上海人了,不想死趕緊轉向”船員們忙碌起來嘴裏還嘟囔著“迷信,不就是個島麼,還有姑娘的歌聲”船長表情嚴肅。船隊開始緩緩轉向。但是歌聲似乎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船隊完成調頭行駛30分鍾後,王誌林在船行駛的方向上明晃晃的又看見了那座島。他指著行駛的方向大喊“島!還是那座!”所有人順著王誌林指著得方向看去,所有船員一身冷汗——船隊還在朝著島行駛。
“停!全體停止!原地待命!”船長似乎也有些驚了“老曹!老曹人呢?”一個花白頭發細弱入猴,光著膀子的老頭扒開人群走了過去。船長拉著老曹去了船長室。其他船員或做或臥靜靜聽著這飄渺的歌聲。
片刻鍾。船長走了出來,老曹跟在後麵一聲不發,表情凝重。“我需要組織一個小隊登島,願意去的人加發一個月的工資”王誌林原本以為船員會爭先恐後的去,結果是沒人動,王誌林左看看右看看舉起手。“我去!”船長示意王誌林站出來,過了一會大濤也站出來了“我也去,妹夫我妹妹就要你來幫我照顧好了。我一定會帶著全部人回來!”“你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辜負她”船長點點頭。老曹慢慢騰騰的走過來,沒有說一句話。剛才嘀嘀咕咕的菜頭也站過來“多大點事啊!”菜頭的小跟班,胖子也跑了過來。就這樣一隻5人登島團隊組成了。登島小隊成員乘坐小艇慢慢駛向小島。
王誌林用胳膊肘碰一碰老曹“這是什麼情況?船長幹嘛這麼緊張?”“小娃娃你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跟過來了?”蔡頭哥擰擰脖子“聽說,海上遇到歌聲,然後看見小島就是碰上海人了,也叫海妖。就是那個神話故事裏的,我阿婆沒少和我說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我不信,改革春風吹滿地。我還要去深圳下海做買賣呢!”“老大!深圳是哪?”小胖附和道。“經濟特區!說了你也不懂,跟我去就對了”老曹苦笑搖搖頭。大濤駕著小船忘小島方向慢慢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