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都是無淵那隻狐狸逼我打聽的。”薑峰湊在沈寒耳邊小聲道。
沈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無淵略微發黑而又隱忍的臉她笑得更歡了。其實在這屋中隻有兩人沒有深厚的內功,可偏偏這兩人還膽敢說別人的壞話,南宮一問也被逗得微笑起來。
“那沈寒可否再向前輩打聽一事?”沈寒抱拳,頗有些江湖女子的風範。
薑峰摸了摸下頜的山羊胡,點了點頭道:“姑娘小小年紀,所為之事卻一點也不簡單,你盡管問吧,薑峰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無淵朝沈寒頜首示意她盡管說,儒雅的麵龐上那雙精光乍現的眼睛給了沈寒很大的信心。
沈寒鼓了鼓勁,開口道:“敢問前輩,這百進的毒前輩了解多少?是這樣的,我一位朋友她中了這毒已經十幾年了,現在是最後一次如山塌洪崩的毒發,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四處求助了。”
薑峰習慣性的又去摸胡子,他擰緊的眉峰讓屋中的人開始緊張起來,“姑娘你說的是離淵國的長公主,慕容的太子妃--陽寧吧!”
“是,是,是。前輩果真是不負第一知的名號。”沈寒點頭如搗蒜的答道。
這番說話後,屋中徹底陷入了一陣沉默,眾人都在等待著薑峰開口,可是薑峰卻一直沉思不言不語,沈寒硬是急出一身冷汗。
“沈寒,你先別著急,其實,我和薑峰今日前來也有事想問小師叔的,你先讓他問完再說不遲。”無淵平和的說道,他的身上仿佛有洞徹一切的力量,想必這便是商場中鍛煉出來的穩重吧!
薑峰得到個台階後立刻不顯得那麼為難了,念白黛眉微凝,顯得有些疑惑。
“念白前輩,我一直都有個問題,此刻可以多嘴一問嗎?”薑峰恭敬的彎腰,禮數周全。
“說罷。”
得到應許後,薑峰毫不避諱的開口:“念前輩可曾聽說過相思相守?幾年前我行走江湖的時候曾聽人說過,相思琴和相守笛的音色乃是舉世無雙,更有人說它們聯合可以醫治百病。我想若是連念前輩你都不知這回事的話,那琴音可以治病之說就是子虛烏有之事了。”
念白聽到“相思相守”時全身一震,後麵薑峰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她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了那一年縹緲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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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琴和相守笛,這本是一對兒,若是被一男一女拿到,且他們是相愛的,那這琴音與這笛音就成了天作之合,隻道是:此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而這琴笛曾是邱邈最心愛之物,也是他與念白的定情之物。
“娘,娘,你怎麼了?”沈寒見念白望著床沿出神便上前喚了兩聲。
“嗯......”念白這才注意到大家都在等她的回答,她抱歉的一笑,說道,“相思相守是邈郎的貼身之物,相守笛他贈予了我,而相思琴是屬於他的,那一年分別之後,我在縹緲峰的崖下安葬了他,相思相守便被我帶回了郝斯拉,幾經周折後,現在......”
“現在什麼?”一向沉穩的薑峰著急問道,就連離他最近的無淵都驚訝了一番。
沈寒默不作聲的等待念白的回答,她眼角的餘光略有深意的從薑峰的衣角擦過,現在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我生下邈兒之後為了躲避追殺逃到了離淵國,是瓷婕收留了我,為了感謝她我教了她樂殺,順帶...順帶......”念白說到後麵有些吞吐起來,她抱歉的看向期待的眾人。
“娘,你把相守笛送給了瓷婕?還教了她樂殺?她差點用這門功夫殺了你未謀麵的女兒啊!”沈寒張大嘴巴,睜著眼睛驚訝的道。
沈寒萬萬沒想到那次在國師府害的她與慕容夜差點死掉的間接凶手竟然是她娘!
“念前輩,那相思琴呢?”薑峰微皺眉頭問道。
念白摸了摸沈寒的頭,眼中充滿慈母的光輝,她好珍惜與失散多年的女兒現在的重聚。
“相思琴在我這,我從縹緲峰上帶下來了。”念白呼了一口氣,她總算有一樣是沒讓大家失望的。
沈寒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眾人也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