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喪失理智的飄雪此刻又痛上了幾分,然而,這次是心痛!果然,他的眼裏隻有沈寒!
“夜,我沒事,你幫我扶著飄雪,我們得快些回去,不然......”沈寒沒有說完,隻是眼神已經能向慕容夜說明一切。
慕容夜頓了頓,看了眼飄雪的情況,二話不說便一手攬住飄雪,另一手緊抱沈寒向樹林外飛去。
“信風呢?”沈寒在風中問道。
“跑了,我怕你出事就沒有去追。”慕容夜淡淡的答道,沈寒不知道,方才如地獄修羅般的慕容夜迸發出的力量是什麼樣的!連信風也暗歎才幾日不見慕容夜的劍法又精進了不少!
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擔心她!
“橙衣她......”沈寒欲言又止,悔恨的咬著下唇。
慕容夜吻了吻她的額頭,以示安撫,“不關你的事,瓷婕她欠我的終究會還,橙衣的後事我會處理好。”
一路飛奔,沈寒擔心著飄雪的病情,慕容夜思慮著下一步的棋局,飄雪忍受著體內燃燒的烈火。
“快。”
回到櫻華宮後殿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藍暇和綠拂還在,沈寒立刻發揮出主刀的氣場將任務布置下去,她已準備好了!
初春的天氣,冰塊這種東西不是稀有物品,而皇宮之中又是什麼都不缺,憑借著秦妃的地位,多向內務府要些冰塊也不會引人說閑話。
沈寒將床上鋪滿搗碎的冰塊,又將屋內原有的火盆都撤了去,飄雪火一般的身體被慢慢的放在冰上,驟然而來的爽快讓她禁不住呻吟一聲。
可體內一波比一波劇烈的熱量很快又將飄雪燒得難受起來。
“綠拂,還有嗎?再拿些過來。”
大約一個時辰,飄雪漸漸的不再亂動了,幾乎虛脫的身體承受的痛苦已到了盡頭,烏黑的發被汗水打濕散亂在身下,麵色蒼白如同死人的素裹。
“藍暇,火盆準備好了就拿進來。”
沈寒估摸著等一會便是冰的來襲了!她將飄雪抱到軟榻之上,厚厚的棉被裹在她的身上,屋內雜亂無章的擺了七八個火盆,沒一會兒,沈寒的裏衣都被汗給浸濕了。
“來了。”
飄雪緩緩的縮起了身子,閉上的眼睛睫毛還在輕顫,紫色的嘴唇抑製不住的發抖,“好冷。”
“寒姑娘,屋內實在太熱了,你還是先出去吧,我在這守著,要是有什麼異常我再叫你。”綠拂好心的勸道,她雖是;練武之人可用氣息去調節身體的溫度,可現在她也不能遏製的出了一身的汗。
沈寒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道:“綠拂,別管我了,你出去吧,她是我的病人,我一定要看著她。”
綠拂無奈的朝藍暇努了努嘴,寒姑娘的固執她們都已摸清楚了,尤其是在她化身為大夫的時候,可是更加固執的了!
唉!綠拂深呼吸攜了藍暇一同退了出去。
“主子,裏麵很熱,寒姑娘她一心要守著飄雪閣主,我們也勸不住。”藍暇鼓起曬幫彙報道。
慕容夜迎風而立的身姿十分挺拔,刀削般堅毅的麵孔在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展露出一絲柔和,他都明白!
“好生守著她,跟她說我和影先回去了。”
藍暇與綠拂皆是一愣!她們的主子什麼時候向別人交代過自己的行蹤!又是一陣冷汗下落,兩人吐了吐舌頭不敢多言。
又過了一個時辰,等到飄雪完全熬過去冰的折磨後,天已經快亮了。
“什麼?他走了?我還沒有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呢!”沈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聽到慕容夜離開的消息她不免失落。
綠拂上前寬慰著說道:“寒姑娘,主子的功夫放眼江湖沒幾個人能傷了他,又加上他最近苦練劍法,哪裏會受傷啊!”
苦練劍法?怪不得他來找她的次數變得少了,原來他在練功!也好,這樣才能更加保護自己,沈寒突然想到瓷婕身邊那個武功飛進的信風,慕容夜是對的,練武功很對!
沈寒安然頜首,不擔心慕容夜,她又擔心起青河來,看藍暇與綠拂的樣子顯然是不知道橙衣去世的消息,若是她們知道了......
那青河又將橙衣帶去了哪兒?沈寒輕歎一口氣,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瓷婕為什麼會知道她的計謀,害得她苦心將紫參之葉提前淬入銀針之中,本來想用木盒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沒想到信風的目標竟然是飄雪,他們要飄雪又是為何?
難道瓷婕此次來慕容,不是為了她沈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