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思考了一個下午,用盡了他的情商,他抹去了沈寒的淚在她耳邊嗬出熱氣,“我不該把你困在我的懷抱裏,我以為這是給你最好的保護,甚至不想讓你受一點傷害,可是這樣的你就好像跟外界的所有隔絕了一樣,嗬,冥冥之中我打著愛你的名義為你畫地為牢,對不起,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
癢癢的,甜甜的,沈寒忽的放聲大哭起來,她轉過身子鑽進了慕容夜的懷抱裏,“慕容夜,慕容夜……”
好一會兒,沈寒才止住了哭泣,她是太感動了,感動於慕容夜對她的理解與體貼。
“我想站在你的身邊陪伴著你,同你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麵對你所麵對的危險,也不是藏在你的臂彎裏看著你為我遮風擋雨,別把我當小孩子了,我們是一體的,我要變得強大與你並肩作戰!”
一番體己的話伴隨著沈寒的情感進入了慕容夜的耳朵,這些年他一個人闖蕩江湖從未對別人推心置腹,也從未想過能和一個人親密無間到如此地步,他發現自己好想更加愛她了,難以自拔!
“痛……”沈寒感到慕容夜抱她抱得太緊了,碰到了她燙傷的手。
慕容夜立刻翻身下床點亮了房中的燈查看她哪裏在痛,看著她吃痛的模樣捂住自己的手背,這才發現那紅腫的手背,又瞥了眼桌上已經涼了的飯菜。
“你做的?”他去拿燙傷藥時問道。
沈寒搖了搖頭,慢吞吞的說道:“不是。”
見他想問,自己便主動解釋:“煎藥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
慕容夜輕柔的拿過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在對待珍寶一般。
“夜,明日我想去未央宮。”她帶著商量的口吻征求他的意見,畢竟白天的爭吵她也有錯啊。
“想去便去,宮裏會有人保護你的。”慕容夜沒有停下手中擦藥的動作,沉吟了還是半晌忍不住叮嚀,“秦玉對你抱有很大的敵意,你千萬小心,絕不能輕易答應她什麼條件,就算得不到她手裏的線索我也無所謂,現在,對我最重要的是你。”
他替她捋了捋額前的碎發,在其上印上了深情的一吻。
“放心吧,我又不傻,況且我身上有白鳳劍護著一定沒事的,條件太刁難我就放棄,大不了再想別的辦法。”沈寒捧起他的臉,認真的許下承諾,他的不放心她都懂,所以她不會傷害了自己。
一夜好眠,相擁的兩人解開了心結後心的距離仿佛更近了!
次日清晨,沈寒自動起身沒讓慕容夜折騰就醒了,雖然不再束發,但慕容夜還是為她執起梳子溫柔了一早上。
“寒兒,萬事小心,三思而後行。”
帶著慕容夜的千叮嚀萬囑咐,沈寒獨自一人踏上了去皇宮的路程,長靴中的白鳳帶來的冰冷讓她安心,腰間藏有她自製的毒藥,雖不是什麼致命之毒,但保她逃命還是不成問題的。
路程不長,有慕容夜的令牌她進宮也非難事,因為是七王爺的馬車,所以她可以走很遠,待到下了馬車,訓練有素的車夫帶著她一路到了未央宮外。
自古以來,未央乃慕容王朝曆代皇後的宮殿名稱,此宮巍峨奢華,大氣盎然,配得上母儀天下之人該有的氣魄,當真是國母住所!
不過,自從逸德皇後去世之後,這未央宮就空了下來,即便日日有人打掃,卻仍是遮不住死一般的寂寥。
“秦妃娘娘,久等了。”沈寒剛踏進其中,便看到秦妃一身紅色的紅裝坐在鳳椅之上。
秦妃優雅的擺手,仿佛當自己是這未央宮的主人,那氣派做作的讓沈寒感到一股寒意從背部往上冒。下馬威是嗎?
“沈寒姑娘,你可知我這一生最想得到的是什麼嗎?”秦妃帶著嘴角邊詭異的笑問道。
“莫不是這把交椅?”沈寒將心中猜測說了出來,但卻沒什麼把握。
果然,秦妃輕蔑的一笑,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停留在沈寒身上,而是不停的遊走在未央主殿內的每一個角落。這不能怪沈寒沒有猜到,而是這女人的心被歲月消磨的沒了原樣。
秦妃起身,麵對著沈寒笑道:“要是我想要皇後的位子何須等到今日?沈寒姑娘不妨再猜猜。”
沈寒今日算是知道了什麼是深宮中的女人,接受了多年宮鬥的洗禮當真不一樣!她垂眸笑了笑,“沈寒愚鈍,猜不中娘娘的喜好。”
聞言,秦妃冷冷的勾起嘴角,“我想要的是慕容璟,從來都隻是慕容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