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朱壇主一聲慘叫,彎刀已被斬成兩半,因著抵擋不住冰魄的威力他後退到牆邊雙膝跪在了地上。
冰魄劍認主,就算是左臂使出也是威力不小,隻是稍微遜色右臂的靈巧罷了,內力都還是充滿著的。飄雪冷眼看向朱壇主捂住胸口一口一口吐著鮮血的模樣,沉聲道。
“看來閣中不長記性的大有人在,今日本閣主就幫你們回憶回憶。”
她左手執劍,不作停留、毫不客氣的指向了朱壇主的胸膛,甚至沒有給他求饒的機會。
“屬下......”朱壇主恐懼的雙目圓睜,卻連死前最後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出來。
火熱的心髒還在跳動,飄雪的手法甚是幹淨利落,血窟窿剜得十分的漂亮!
其餘之人仿佛經曆了一場噩夢,一場曾經被遺忘的噩夢。高坐上的雪娘露出了讚賞的神色,看來她的眼光真的是沒錯!
飄雪的狠她喜歡!
靜的連一根針落地都能清晰可聞的廳內黑壓壓站滿了人,但卻沒有誰敢多說一句話,都還沉浸在那血淋淋的場景之中,回不過神來。
“都給我記住了,再有人犯同樣的錯誤,我保證,死的隻會比他更慘!”飄雪的冰魄在地上劃出長長的血痕,好不駭人!
劍尖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刺耳的很,她想讓那些懷有異心的人聽見,什麼叫來自地獄鎖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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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不同地點,上演著不同的故事與不同的情感。
帝都每逢春分時節都是放花燈最好的時候,家家戶戶的孩童們都在這時被允許晚上可以出門遊玩。當然,那些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們在這幾天也是可以無條件的逃出牢籠。
整座城中的男男女女都很期待這幾天的到來,這意味就像--七夕!
“陽寧,好了沒?”
魅仙瀟灑的斜靠在門框之上,他已等待了許久,眼看天就要黑了,花燈會就要開始了,可他在等的人兒還是遲遲未露麵。
屋內女子對鏡梳妝,從未這般仔細的打扮過自己,這是第一次!
“公主,你這樣做真的合適嗎?”千春嘟囔著說道,手中的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陽寧及地的長發,“要是被國主知道了肯定要罰我。”
陽寧心中七上八下的,其實她也不知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一方麵,她心中對魅仙的感覺是揮之不去的,就算她狠心克製可還是抵不住他的一句邀請;而另一方麵,她對瓷婕與離歌的使命感在心裏作祟,使她始終不能安享自己的美好年華。
鳳女的包袱第一次讓她覺得心很累!
兩廂掙紮,她決定暫時給自己一個機會去釋放自己的天性,但隻許這一次。
陽寧抬手輕輕揭開了那張人皮麵具,嚇得身後的千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睜著一雙眼睛,看著鏡中令她感到陌生的麵孔!
“公主?!”千春捂住嘴巴,聲音都因為過於詫異而變了調。
陽寧並未在意,起初她麵對這副皮囊時還有些驚豔,可現在,她已經習慣了。即便是勾唇一笑的風華可傾國傾城。
千春跟隨陽寧多年,從小便一同習武,雖然名義上隻是丫頭,其實二人可算是很好的朋友。
她從未見過她的公主執筆畫眉,而今日卻見到公主自己梳妝,每一個細節都是那麼的溫婉,與練武時絢爛多彩的女子一點兒都不一樣,可以說,是兩個人!
看來,真的是芳心暗許了!
千春搖了搖頭,她是不是該做些什麼了?
“千春,好看嗎?”
陽寧起身,廣袖仙裙完美無縫的貼在身上,將她原本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愈發動人,朱唇輕點,黛眉淡描,小巧鼻梁上閃閃發光的鼻釘煞是耀眼。
這.......千春已經不能再發表任何可以稱讚的言語了,因為她的公主實在是太美了!
陽寧的長發散在身後,飄逸而又柔順,她滿意的露出八齒微笑,向門外走去。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屋外站立許久的紅衣男子一個趔趄差點撲在地上。這倒不是因為他沒有看路,而是因為他的目光緊緊的盯在了眼前女子的身上,不能移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