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別哭了,我會幫你的,你隻要把心放寬,慢慢調理著,會好的,孩子也會有的。”輕聲安慰這林黛玉似的可人兒,沈寒可不忍心責怪她封建,也不敢評價別人的感情,尤其是皇家。
從燕妃殿中出來已是下午了,正愁著怎麼回去呢,沈寒發現慕容夜在長廊等著她,又是一愣,慕容夜轉身也看到愣在原地的沈寒。
“還不走?”墨眉一挑,平淡的語氣讓沈寒回神。
跟在慕容夜的身後,沈寒並不擔心回不了清荷殿,看著腳沒入雪中的樣子,心裏莫名的歡喜,咯吱咯吱的聲音聽著也是那麼悅耳。
“啊。”一聲痛呼,沈寒揉了揉撞在慕容夜背上的額頭,小聲喝道,“你突然停下來做什麼!”
“你和燕妃說了什麼?”
“她生病了,我是大夫,還能說什麼。”
慕容夜繼續走,沈寒繼續跟,可額頭上的疼痛還未散去,忍不住在後麵埋怨。
“別腹誹我,是你自己不看路。”罕見的出聲,讓沈寒錯愕的忘記了痛。
沈寒很奇怪,怎麼自己受傷醒來,慕容夜就這麼奇怪,難不成她受傷他腦子壞了?
“沈寒,淩寒國雖是慕容王朝的鄰國,可兩國的關係不是太好,所以在這一切必須謹慎,我不在時,你自己小心點,還有,我們的行蹤既然被發現了,不得不提防暗處之人,你事事都不可輕舉妄動。”慕容夜叮囑道。
“好,不過,那暗處之人到底是誰啊?”
“知道我們來這裏的人除了無淵、琴瑟和慕容璟外,別無他人,他們自是不可能暴露我們的行蹤,隻怕消息已經走漏了。”
看來重傷她還解不了心頭恨,非要置她於死地才可,為何要如此狠毒。
不再管那些暗處之人,想想眼前,沈寒不是能藏得住話的人,對於慕容夜對她態度的大轉變,她能感覺到,走了許久還是忍不住發問:“慕容夜,最近你好奇怪。”
沉默在雪地悄然蔓延,沈寒仿佛真能感覺到淩寒國的不友善了,清荷殿內任何伺候人的宮女太監都沒有,且沒有傳召他們不得出去,在殿內待了兩天,除了將開好的藥方遞給燕妃的宮女,其餘連與其他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燕妃娘娘駕到。”太監怪異的嗓音響在清荷殿內。
禮數過後,沈寒便被燕妃拉到偏殿說起悄悄話來。
“沈小姐,你給我的方子真的很有用,最近我出門賞梅都不會再咳嗽了,而且,昨個來月事也不怎麼痛了。”燕妃的表情由讚賞變為害羞,半晌思索後問道,“我真的可以為三郎生下孩子嗎?”
“可以的,娘娘,你放心吧。”沈寒對這沒有貴妃架子的女子很是有好感,溫暖如春風的笑容放在沈寒精致的小臉上很能給別人信任感,“胡椒、麻黃、白芥子、細辛、炮薑的分量不可減,一直待到你完全康複時才可慢慢減量,到時我再為你開一方滋補。”
“謝謝你,沈小姐,其實我從未想過自己這病能好,可不想上天卻讓我遇到了你。”燕妃的白皙可嫩的手搭在了沈寒的細膩可破的皓腕上。
“這是我的本分,大夫應該為病人看病的,而且娘娘心地善良,老天自是庇佑。”
一時之間,沈寒感受到了一種叫做友誼的東西,好陌生的東西,竟讓她有些亂了陣腳,隻得低頭笑落一地白花。
送走燕妃,沈寒與慕容夜又陷入了大眼瞪小眼的境地,可是很快,他們便有事可忙了。
與冰封的雪國不同,晚秋還未入冬的慕容此時雖是天氣晴朗,明日高掛,可將軍府內一室冰霜氣息讓人不由得冷了鼻息。
“將軍,二小姐是被七王爺帶到淩寒國尋藥的,肯定不會有事的。”昊雲看著沈修劍眉不展的模樣忍不住勸道。
“唉,寒兒去了那麼久,我們到達安然郡時已經不見她的身影,你叫我如何放心啊。”沈修這些日子好像蒼老了很多,夾雜著低低歎息的言語透漏出他的不安,“雖是七王爺勇猛無比,可淩寒國一國也不是善類啊!”
“那四王爺不是已經請旨求皇上與淩寒修好了嗎?”
“可是皇上不甚高興,也不願主動修好,早些年,皇上想一統四國與淩寒有過衝突,如今怎麼能放下大國的麵子去修好呢?”沈修一籌莫展,不知該怎麼去幫忙,歎了口氣道:“見四王爺擔心的模樣,這個未來女婿怕是要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