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之旅(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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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在莫名其妙的收拾東西,小汐感覺,或許是她的人生要盡了。父親唉聲歎氣的坐在她旁邊,第一次有了慈父的表情:村長聯合沈家勒令我們搬走,父親沒辦法,他們要求交出你!她滿含雙淚:你們走吧,也未嚐不是解脫。你們養了我那麼久也夠了,給你們添麻煩了!父親哀聲:當年你爹把你托付於我們,總歸是我們對不住你!

下午島主派人把她帶走了。沈宅,大吵聲嚇壞了仆人們:你不是也曾中意她,現在又是要幹嘛?那是我看她是那個窮秀才的女兒,以為讀過書有點不一樣。沒想到女孩子書讀多了果然不是好事!你真是頑固不化?你放肆!你如果一定要為難他們,我明天就離開這個地方!你的基業,隨便找人接去!他們?你認識那個男人?實話告訴你,那個人的姐夫,現在是大官,你要是過分,你那些破事遲早得完蛋!你這是對老子說話的樣子嗎?天天指望我完蛋,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給我滾出去!沈之業悻悻地出了門,他知道,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河邊的兩個身影依舊,可心境卻不複當初了。這段時間不好過吧?對不起。唐昀開聲。小汐看著流水:沒什麼,習慣了!我已經孤身一人,再無顧及!唐昀突然拉起她的手:我…已經向決定了,我們成親吧。小汐吃驚的看著他,繼而低頭:好。盡管她知道,他並非因為愛。

遠處,花花拍了拍沈之業:你的任務艱巨啊!好好抵住!沈之業咬牙:我都快把我家老爺子氣死了你還不滿意?放心,他不會插手了。

腦海中曾經的相識一一浮現在眼前,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莫陽走近:這麼開心?啊?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有些意外。莫陽抿嘴:我很佩服你的堅強。她冷笑了笑:堅強?謝謝了,我從不懂這兩個字,隻知道,要是不把自己包裹起來,我沒有勇氣活到現在。你很特別,特別的吸引人。她看著莫陽:謝謝你,我不會忘記你的好。他第一次有了後悔的感覺,竟難以表達:你不後悔你的選擇嗎,縱使他心裏還有別人。說著,自顧自的哽咽了起來,他心裏想的是,真沒出息,還是沒忍住…

【十】

唐昀結婚了,娶了當地女子小汐。

新婚當夜,唐昀附在她耳邊,向她道歉。她苦笑:我會好好珍惜。

半夜,沈之業和莫陽坐在樹叢下,暢聊。你這段時間瘦了不少啊,少爺。莫陽調笑。還好,比起你,我們兩有過之無不及,這段時間真是累了,得好好休息!沈之業矯情地升了升懶腰。莫陽撞了撞他的肩:哎,你說,過幾天,是島主找你?還是先找我?沈之業狡黠地笑了笑:我這幾天去巡查我家的產業,你慢慢騰騰受吧!莫陽感覺天塌了。

次日清晨,李婆送了點東西來,並無祝福話語,麵亦無色,隻丟下句好好過便匆匆走了。她隻是笑著,看到東方升起的太陽,她遐想了未來,不敢想像沒有他的晚年。

他已經工作去了。她走進裏屋,從枕頭裏拿出一封信,想了很久,才要撕,還是,犯糊塗的留了下來。把它夾在櫃最上方的盒子裏。那裏麵,裝的是他們兩,穿過一次的新婚服。

唐昀看見莫陽正和島主的女兒交談,沒有理由的走開了。

他們的尋找已經很久了,可是老天卻並沒有憐惜他們,依然是毫無線索。他們已經找到了這個小島的邊緣,這裏較於他們暫住的地方,多了一分寧靜,少了幾分人氣。不遠處有一個老頭子,他們很欣喜,走進卻發現不止衣衫襤褸而且是個跛足乞丐,渾身臭不可聞。莫陽大喊:你是誰啊?那老乞丐不好意地看了一眼:來打柴的,聽說這裏很多柴火。唐昀恭了恭身:請問老者,可曾聽聞元夫子?老乞丐一笑:哦…聽過,他啊,就住在不遠處,說了指了一個方向。大家一聽,熱血沸騰,即刻往那個方向出發了。

很久都沒有看到什麼元夫子,已經夜深了,第一次這麼晚還在外麵。抬頭可見的星星好像也沒有以往那樣美好了。慢慢的走著,一陣腹痛,才想起今天一天是沒有好好吃飯的,他陪著莫陽撿柴火,不然到現在他們都睡不了覺更活不了呢。莫陽偷偷附在他耳邊:我怎麼感覺那死乞丐耍我們呢?唐昀低聲:不然你有更好的線索嗎?莫陽搖頭:說實話,我上次還真想跟他們幾個一樣回京城算了,感覺根本沒希望!你說他好好一個開國元老,跑這深山老林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