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後，我的肚子像是吹氣般鼓了起來，沈辛的一顆心全都係在了寶寶身上，身體上的病痛倒似是旁的事，不那麼明顯了。
也是今年冬天不算冷，入冬以來沈辛臉色一直不錯，痙攣也沒有加重，廟裏求來的藥還是有些效果，讓我開心不已。
那天晚上，我摟著沈辛，小平幫他洗腳，這是目前我僅剩的一點點權利了。
小害蟲忽然的動彈讓我猝不及防，哎呦一下輕呼出聲，本來靠在我懷裏眯眯瞪瞪的沈辛一下驚醒，看我無甚大礙，才吐了口氣，“這麼調皮，大概是個男孩兒。”
對於寶寶的性別，我是沒什麼想法的，那天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以為是重男輕女的緣故他才這麼說，心底一下子不安起來，那不安瞬間就吞噬了我，鬼迷心竅了一樣，想起了前世無依無靠的種種，都不過因為奶奶想要的是男孩。
恍惚間，是爸爸媽媽的爭吵，冷戰，然後……
“不！不要！”
“樂冰！咳！冰……咳！咳！”沈辛的咳嗽喚回了失魂落魄的我，回過神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走到了外間，再有幾步就出房門了，小平在旁邊扶著我，那……沈辛呢？
撐著腰緊走了兩步，沈辛腿還在木桶裏漂蕩著，上身歪倒在床上無力的咳著，一下子我的眼淚就下來了，我做了什麼？
怎麼能放開無力支撐的他？
“對不起，辛，對不起。”
坐到床邊把他攬到我懷裏，輕扣著後背，讓小平給他擦淨腿腳，把身體放平順。
小平收拾停當，看我還哭著，就出去了。
等到沈辛嘴角滑出青痰，我都快哭昏過去了，沈辛一個勁兒的緊張，“冰，不哭啊不哭，我沒事的，冰……”
“那……如果，如果是個女孩兒，怎麼辦？”
“女孩兒我也喜歡，不哭了，好不？”
“要一直喜歡。”
“一直喜歡。”
我終於破涕為笑，扶沈辛躺好蓋上被子，擰了熱手巾給他清理身下的穢物，入冬後沈辛就沒再讓我弄過，一直都是小平，我都嫉妒了。
探過身發現，小害蟲還真是妨礙視線，側著身子又夠不到，隻好摸索著來，不想這樣竟然意外的，誘惑。
伸進被子摸到他肚子，綿綿軟軟的，因著看不到，手上不自覺的想捏一捏，想了自然不用忍著，來來回回捏了幾趟，直到沈辛伸手過來才罷手。
托著他的腰褪下褻褲，撫著他潮乎乎的屁屁舍不得鬆手，看不到，觸感則更加靈敏，碰觸著他的身體，熟悉而陌生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