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心中對於陸路西的想法,夜君尋不免有些懊惱當初為何要將她拉下這般危險的境地。
事情已然如此,好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不願她再置於危險境地,便吩咐她不必再多做什麼,隻保全自己便好。
陸路西笑著應下。
而夜君尋卻是加快了計劃的進度。
謝長今沒察覺出來他的身體變化,大臣們卻看到他眼窩青黑,早朝時越來越心不在焉。
大臣們開始對聖上起了失望之意。
再聽後宮發生的事件,更是失望。
幾個忠臣一臉凝重地勸諫聖上遠離女色,公務要緊,國事為重。
至於妖妃玲昭儀,等小皇子誕下,便立即將她打入冷宮。
謝長今一聽,立時大怒。
如今他的皇兒還沒出生,他們便定下他皇兒的母妃下場,真是豈有此理!
謝長今冷著一張臉看他們,“幾位愛卿還是在家待幾日冷靜冷靜罷。”話落便拂袖而去。
幾位大臣都是從小看著聖上長大的,有些甚至還教導過他,見他如此行徑,便氣得身體一顫一顫的,除了痛心疾首之餘,更多的是失望。
坊間關於妖妃的流言越來越多。
丞相見到這般情況,心中早已有了很多想法,不想錯過這個好時機,他開始拉攏各個大臣,卻不知這一切都被夜君尋看在眼裏。
他將計就計,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模樣,有時還推波助瀾。
時間一轉眼到了年底。
安好胎兒的月份越來越大。
而她的作死能力也不斷提高。
陸路西偶然聽到宮人們談論起玲昭儀都是一副厭惡又驚懼的模樣。
而對於她這麼一個過時的寵妃,卻不見半點恭敬。
當然,安好更是時不時給她下點絆子,當然,並沒有得逞。
陸路西冷淡又憐憫地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那樣走了,反倒把她自己氣得不輕。
明明安好都快要生了,卻還要在外麵瞎蹦噠。
所以,她很不幸地踩到了光滑的地板上,摔了一下。
胎兒倒是還在,隻不過她卻有些不太好,剩下的日子隻能臥床休息了。
*
“丞相那邊可以什麼動靜?”
夜君尋淡淡地問。
此時書房內除了青錦還有一個一身灰衣打扮的中年男人。
他坐在夜君尋對麵,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回道,“丞相那邊支持的人不多,但有了我們這一方假裝投誠的人,還有他本身訓練的私兵,很可能會趁機造反。”
那中年男人頓了頓,繼續道,“丞相最近好似在和禁衛軍統領接觸。”
夜君尋哼了一聲,“丞相府有多少私兵?”
“怕是不止五萬。”
夜君尋挑了挑眉,“丞相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他怕是還有什麼依仗我們這方還沒查出來,不過本王倒是很想他造反。”
中年男人和他對視一眼,而後緩緩笑了。
“玲昭儀生產時會是個好時機。”
“辛苦先生傳遞消息,還望先生注意安全。”
“不過些許小事,隻盼王爺大業早已實現。”
兩人舉杯,慢慢將茶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