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和紙鳶立刻下去了,轉身時兩人對了個眼,這次表演十分默契,滿分是一百分的話,起碼可以打九十分,就是皇後太賣力,坐月子發這麼大火可真是不太好。
徐小白自個兒抱怨著:“養的真是一群廢物!”
湘貴人坐立不安,憑幽事情敗露,皇宮裏人多眼雜且又是大年這一天,過往的人比較多,隻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別人瞧見了,該怎麼替憑幽求情呢?隻怕這一次是不容易了,皇上和皇後都十分寶貝平哥兒和安姐兒這一對龍鳳胎,皇上更是大赦天下和減稅來表達興奮,一旦有人敢對兩個孩子不利,隻怕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後,都不會輕易放過。
湘貴人很蒼白的安慰道:“姐姐還在月子期間,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是會落下病根。杜鵑和紙鳶都是見多識廣有能力的,姐姐請放心吧,她們一定能妥善解決。”這話說出來她都替憑幽捏一把汗,杜鵑和紙鳶還有鳳悅宮那麼多宮女太監和侍衛,而憑幽隻有一個人,一旦被抓到,後果不堪設想。
徐小白無比憤恨道:“怎能不生氣?平哥兒和安姐兒才出生二十一天啊,是個什麼都不會隻會喝奶水的嬰兒,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平哥兒和安姐兒不利啊。妹妹,你也是會當母親的人,你設身處地想想,要是你孩子在走水的屋子裏呆著,你能放心嗎?”
湘貴人答道:“自然是不放心,嬰兒什麼都不懂,連怎麼走路都不知道,一旦在走水的屋子裏呆久了,隻怕那些煙氣也會嗆傷孩子們。不過,皇後娘娘請寬心,杜鵑也說了,是可能走水,說明火勢可以控製住,皇後娘娘不必那麼擔驚受怕。”
其實湘貴人打心眼裏擔心,她不知道偏殿那邊具體情況,現在坐在這裏真是如坐針氈,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是在心裏擔心。
徐小白覺得這樣玩心跳還不夠,索性把話挑明來,“湘貴人所言也有理,湘貴人剛才來的時候說求本宮放過憑幽一命,該不會是偏殿那把火是憑幽放的吧?也不對啊,偏殿外麵有不少四季青和鬆樹,本宮還讓人擺了些集好看和好寓意於一體的盆栽在那裏,哪裏會那麼容易走水呢?”
“啊,不是不是,皇後娘娘誤會了呢。”湘貴人驚慌的站起來連忙擺手,“上次妹妹給姐姐送來的那一箱衣服裏,憑幽說可能有個線頭沒剪完,針還在上頭。妹妹猜測明兒個是正月初一,平哥兒和安姐兒應該會穿新衣服,萬一要是給平哥兒和安姐兒穿的是那件衣服,可就遭殃了。是以妹妹才來求情,希望姐姐網開一麵,憑幽以後再也不會那麼粗心大意了。”
這分明就是臨時編出來的理由,不過衣服裏有針這件事卻是真的,徐小白佯裝不知,“那些衣服本宮讓人疊好收起來了,明兒個雖是正月初一該穿新衣裳,可平哥兒和安姐兒還是嬰兒,本宮打算把她們的繈褓換成喜慶顏色就好了。不過妹妹說衣服是你親手做的,怎麼又說線頭是憑幽忘了剪呢?”
湘貴人十分心虛,坐下訕訕道:“妹妹那時候有點急著去如廁,就讓憑幽代勞,姐姐請放心,衣服確實是妾身一針一線做起來的。”
徐小白也不想就著這件事不放,深究也沒意思,正要開口扯些其他話,就見紙鳶進來行禮後道:“皇後娘娘,火勢已經完全控製了,也不算嚴重,隻是平哥兒和安姐兒一直啼哭,兩個奶娘也沒法子,杜鵑還在偏殿那邊處理現場,有人說在偏殿曾看到過憑幽。”
湘貴人站起來道:“不可能吧,今兒個憑幽都陪在妾身身邊,怎麼會去鳳悅宮偏殿呢?再者憑幽最喜歡小孩子,哪裏會那般心狠手辣?紙鳶,以後這種據說有人說的話還是別說了,凡事要講究真憑實據。”
最喜歡小孩?絲毫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騙誰呢?憑幽要是善良,那天底下豈不是人人都是好人沒有所謂的壞人?
末了那句凡事要講究真憑實據倒是有理,徐小白道:“紙鳶,讓九娘和秀娥把兩個孩子抱過來,至於人證和物證就讓杜鵑在那邊搜查,也派人去把憑幽喊過去問問吧。”又問湘貴人:“湘貴人,本宮這樣吩咐你沒意見吧?要是憑幽真是清白的,那正好去偏殿澄清真相,免得被人亂傳。”
湘貴人很想說不,可她沒有任何理由說不,隻能違心道:“姐姐所言極是,妹妹聽姐姐的。”
很好,好戲要正式開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