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氣順了些,語氣也比之前好了些,問徐小白:“哀家且問你,葉寒生究竟跟你什麼關係?”
徐小白一如既往的回答道:“沒任何關係,不認識他。”
太後很生氣,卻也忍著,耐心道:“皇後,你別以為你是個皇後就無法無天了!葉寒生一個男的,天天在宮門口說當今皇後是他媳婦,你當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是睜眼瞎嗎?哀家瞧著你最近戾氣很重,不若去京郊湧泉寺靜靜心。”
徐小白直截了當說了兩個字,不去,就轉身出門走了。太後居心叵測,想借著葉寒生之事,把她弄去湧泉寺。湧泉寺她聽說過,一般都是犯了錯的妃嬪或者三品以上官員家裏女人犯了事,送去悔過的,說白了,就是一個思過加體罰的地方。就是以前沒懷孕之前她不會去,現在懷孩子了更不會去!
還沒走出門檻,就聽到太後下令:“來人,把皇後攔住!”
徐小白並未停下腳步,眼前出現了四個侍衛伸出手,道一聲:“皇後娘娘,多有得罪了。”將她攔住。
跟這四個侍衛費唇舌完全沒必要,她也打不贏,關鍵在於下令的太後是有備而來又比她有話語權。難道在自己的鳳悅宮裏,還要被人魚肉無能為力?她冷笑一聲,“母後這是想逼宮嗎?本宮跟葉寒生沒任何瓜葛,母後卻要用這憑空捏造的罪名將本宮送去改過,不知道如此居心叵測的母後,是不是嫌本宮肚子裏的孩子礙著您的眼了?”對於敵人,她一向不會心慈手軟,不管是言語還是行動!
太後想把她弄去湧泉寺,還沒問她答應不答應呢!
太後氣的顫抖,“你怎地這般厚顏無恥!”
時至今日,徐小白才完全看清楚當今太後的真麵目!是非顛倒,不辨黑白,工於心計卻又不那麼高明,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怎麼當了皇後又升到太後之位!
她聽到身後有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一轉身就看到一個巴掌往她麵前打過來,力道之狠從掌風就瞧出來了,她瞪大了雙眼,倒要看看太後這一巴掌打不打得下來!
事實上沒打下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潘朗來了,抓住了太後的手道:“母後請自重!”
徐小白看到潘朗身後跑來的紙鳶,便知道是紙鳶給潘朗報信的,又對紙鳶的機智多了一分喜歡。
潘朗屏退左右,又叫所有人去二道門外候著,沒皇帝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宮女太監們和侍衛們全部退了出去,隻留下太後,剪瞳姑姑,徐小白,潘朗,紙鳶五人。
太後臉上掛不住,大庭廣眾要扇人耳光撲了個空,很是氣憤:“皇帝,哀家替你管教皇後,你怎麼攔著哀家?”
“不需要你別有用心的管教。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紙鳶,把門關了。”潘朗徑自拉了徐小白坐到上座,全然不顧太後臉已經氣歪,滿臉皺紋像個老巫婆。
紙鳶遵命把門關了後,就站到一旁。
太後身抖如糠篩,“皇帝,你這是什麼意思?”潘朗一向是對她敬重有加,何曾有這般聯合兒媳婦欺負她的行徑?“皇帝,你不要被身旁的狐狸精迷住了雙眼,哀家可是你母後!”
潘朗針鋒相對毫不客氣回道:“朕的母後,在鎮妖塔內,朕隻有一個母後!小白不是狐狸精,你這個害人精!”
徐小白在一旁聽的帶勁,暗自為潘朗點讚。隻是潘朗怎麼跟太後撕破臉了?肯定有事發生,而她還蒙在鼓裏。看來,這場戲的主角不是她,而是當今太後了。真得感謝太後今天上門來刁難她,才有這樣一出好戲看呢。
太後氣急,連連後退兩步,“皇帝好狠的心啊!”剪瞳姑姑扶住太後,好言哄著太後道:“太後娘娘請息怒,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您跟皇帝母子情深,把話說開了就好。”
“沒錯,今天就把話說開吧,來細數你楊氏的幾宗罪。第一宗罪,朕的生母黃氏至今還被壓在鎮妖塔內,全拜你所賜!”潘朗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讓人聞之都嚇了一跳。
太後呆呆的看著上座英俊的皇帝,好陌生的人啊。
“皇上,那是先帝的決定,跟太後娘娘無關啊。”
“你給我閉嘴!”潘朗毫不客氣的把剪瞳姑姑頂了回去,剪瞳姑姑頭一次被說,不由得也吃驚低了頭。
徐小白算是明白了點,敢情潘朗並不全是為她出頭,太後做的惡事很是不少!潘朗在西川國呆了不過四年就被送去雲介國當質子,從小到大沒有父母的陪伴,還要在異國小心謹慎的生活,是以特別渴望父愛和母愛。先帝已逝,潘朗渴望早點見到生母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畢竟血濃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