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樂聲是極好聽的,可看著一桌子美食不能吃,全身上下的細胞都鼓動她吃,偏偏還不能吃,不能給西川國丟臉。她不經意的往上座看,發現潘朗極為柔情的看著她,嚇得她小心髒差點跳出來了,這麼多人,太子殿下你不要表現的太明顯好嗎?
一曲終了,大家都使勁拍掌,她也邁力的拍著,拍了一下才發現,手上還有傷!意識到這一點之前,她的身體很誠實的出賣了她,“哎喲!”
“怎麼樣?”
“沒事吧?”
潘朗和季弦舒幾乎是異口同聲說的,上一句是潘朗,下一句是季弦舒。
跟徐小白同坐在左邊的大臣們心想,太子殿下真是會關心人,一個女官長喊了聲哎喲就如此關心,真是百姓之福啊。
坐在對麵的絕域國大臣們,心裏想的也差不多,不過還多想了一點點,三皇子這關心人的樣子,把這丫頭迎回去隻怕是要得妻管嚴了。
她訕訕的縮了手,所有人都關注她,趕忙道:“沒事沒事,打擾大家了,大家繼續吃著吧。”
季弦舒不太放心,對潘朗道:“要不先讓無憂郡主回去休息吧,再請太醫看看有無大礙,太子殿下你認為怎麼樣?”
“就照季皇子說的辦。”這話像是說給所有人聽的,潘朗又補充道:“香玉,你扶著郡主下去,速傳太醫,不得有誤。”
給徐小白布菜添酒的就是香玉,香玉領命,輕聲道:“郡主,奴婢扶您下去吧。”
“好。”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也好!
鋒芒在背十分別扭的走出殿後,微風一吹,她發現了個大問題:潘朗不是說早就想好法子怎麼應對季弦舒了嗎?怎麼今兒個還讓她出來陪吃飯?潘朗想的法子莫不是要把她嫁給季弦舒?
她額頭和背上皆不斷冒冷汗,趙湘湘隻怕是早就想到這一點,才會那般殷勤又是給她送衣服又給她梳頭發,原來是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季弦舒看了喜歡,就會催著趕緊帶她回絕域國成婚。趙湘湘是看她不爽的,能把她趕走趕出西川國又不用趙湘湘費心,怪不得會獻殷勤!
不成,得想辦法阻止這件事!她不會去絕域國的,潘朗還求她嫁給他,事情不會這樣!大約是有大事當前,手上的傷並不疼,“香玉啊,你去請太醫吧,我先回東宮歇息了。”
“奴婢一人去請太醫就行了,隻是女官長一人回東宮奴婢不放心,還是差個人送女官長去吧。“香玉也不待徐小白回答,就叫了兩個太監兩個宮女伴著,送她回東宮。
香玉走後,徐小白發現潘朗隻怕還有一出甚至好幾出計!香玉是他故意安排的,將茶換酒肯定是事先安排的,但她拍掌卻是突發事件,香玉不像其他不動腦子隻管遵從吩咐的宮女一樣,留她一人回東宮,很有主意的當機立斷叫了兩個太監兩個宮女陪伴,看來香玉是個可用之人,潘朗早就知道的。
目前她並不知道潘朗到底做何打算,後續又有什麼計謀,她隻能做些力所能及又能拖延時間的事情,比如裝病,裝著裝著說不定就真病了。她一向思想指導行動,想到就立刻做,這不,稍加思索後她暈倒了。
“來人啊,女官長暈倒了,快來人啊!”兩宮女大喊著。
還是兩個太監比較淡定:“先別喊了,香玉姑娘去傳太醫了,我們還是把女官長送去東宮吧。”
托兩位太監的福,及時把她送到東宮後,一路顛簸著,又十分疲乏的她,在床上睡著了。連太醫來懸絲診脈都不知,把杜鵑嚇個半死。
“太醫啊,你可知道女官長咋了啊?怎麼好端端的就成這樣了?這是什麼病啊?要不要緊呢?”
“太醫啊,女官長是不是操勞過度導致的?”
“太醫你倒是說句話啊。”
這些話都是太醫診斷完畢後,杜鵑不斷重複的話。太醫診斷時她是不敢打攪的,怕打擾了太醫思緒,會耽誤病情。
太醫上了年紀,吵得腦門疼,又看著杜鵑一張臉都是淚痕,便發了善心道:“不是什麼大病,操勞過度外加思慮過度,喝些藥臥床休息,少想些事情便會好起來的。”
“喝藥多休息少想事就能讓女官長好起來是嗎?”杜鵑估計是宴會上姐姐受了驚嚇過度,才會暈倒的!哼,少想事幾乎是不可能的,姐姐終身大事豈可兒戲?為了姐姐的幸福,必須得做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