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關心,潘朗問秦大帥:“秦大哥,為何蹲著,不累麼?”
秦大帥憨憨的笑著:“蹲著暖和。”但腿都快麻了,再這樣蹲下去,明兒個就該成二級殘廢了。
“可蹲的太久會腿麻啊,秦大哥,既然在那邊生了火,為何不去考火呢?”潘朗不解的問道。
火堆離秦大帥蹲著的地方有三四米遠,徐小白趕忙替秦大帥圓話:“三皇子,你有所不知啊。我大哥他消化不好,一路顛簸到現在,都沒有上過大號。於是我教了他這樣一個法子,多蹲蹲,利於消化,身體好。”
哎喲喂,小妹你要不要這樣說我便秘啊?大哥我吃啥拉啥,一天三四次大號,比誰都要消化好!當著三皇子的麵,說我便秘真的合適嗎?秦大帥一張俊臉,就不自覺的臉紅了。
潘朗一副“我明白了,秦大哥你繼續蹲著,希望能盡快去上個廁所,別憋壞了身子”的表情,意味很深的看了看秦大帥。
徐小白見秦大帥臉不似之前自然,便知道他有些害羞了,便蹲下小聲跟秦大帥說:“大哥,你忍著點。”而後提高聲音說:“大哥,你好好蹲啊,沒什麼丟人的,身子要緊。吃了東西就要拉,保你活到九十八。”
嘿,這句子,對仗真工整,說起來真順溜,真是忒有才了!
秦大帥簡直比啞巴吃黃連還要難受,一個消化係統賊好賊好的大男人,怎麼就成了十多天沒蹲過大號的人呢?哎,好丟臉好丟臉!他雙手抱膝,憂傷的低頭四十五度,正所謂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站起來,他思考怎麼樹立消化係統棒棒棒的新形象!
徐小白成功的將所有關於秦大帥的疑點給掩飾住了,等下要是秦大帥蹲久了,一屁股坐下去,萬一那些金子磕到屁股蛋,可咋整?她驚訝的捂嘴,要不要現在提醒秦大哥?
潘朗一向是很體諒民情的,他安慰秦大帥:“人啊,總有那麼些日子,多蹲蹲就過去了。”
哎喲喂,三皇子你什麼意思啊?這話怎麼理解啊!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好理解,男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也好理解,但是多蹲蹲就過去了,難不成三皇子真的以為他消化不好?
蒼天啊,說什麼都晚了!
秦大帥又默默地將低了四十五度的頭,又往下低了一點,低到了六十度。
徐小白見這樣不是個事,便說:“三皇子,你不是說要吃烤紅薯嗎?我去給你烤,咱們也別打擾我大哥醞釀情緒了。”
醞釀個啥情緒啊!想秦大帥一個威武的漢子,堂堂八尺男兒,竟為了一堆金子,背上了消化係統不好這個黑鍋,哎,還是好好孵金子,說不定真能多幾個金子呢。
潘朗也不想讓秦大帥為難,便麵露迫不及待想一嚐徐小白烤紅薯的味道,配合的坐在了她對麵的石頭上。
烤紅薯的技能不需要多麼高超,火控製好,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合適就成。秦大帥老早找好的一堆柴火,就堆在她身旁,她丟了四個大紅薯進火堆裏後,不斷的加柴,將火的中心撥了撥,留了個小空心。
潘朗雙手伸出烤火,偷偷的打量著徐小白,她的臉在火光的映射下,有些白裏泛紅,彎彎的眉毛,卷翹纖長的睫毛,一下一下的拍打著他的心房,隨之心跳好似漸漸漏了一拍又一拍。
“三皇子啊,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她頭也不抬,專心致誌的添柴烤紅薯,隨口問道。
潘朗的心砰砰直跳,肯定不能直接回答說來找她,“哦,不是,我是恰好路過這裏。看到你們,就順帶過來看看。”
好一個恰好路過這裏!
好一個順帶過來看看!
她早就不是黃毛小丫頭了,腦子是會想事情的。潘朗白天忙著賑災的事情,晚上本該好好休息,卻找到了這裏。試問誰會半夜跑到一個荒蕪人煙的山上?
沒人會,但潘朗來了,這說明什麼,簡直是不言而喻。
有句話叫喜歡一個人,東西南北都順路。她不敢肯定潘朗愛不愛她,但喜歡肯定是有的。
“哦,順道啊。”她意味深長的將啊拖了個音,卻還是沒抬頭,仍然不斷的重複添柴撥火的動作。
潘朗嗯了一句,問她:“今天玩的開心嗎?”
豈止是開心,簡直是開心死了!哎,誰能相信一天的時間,她竟然經曆了一場生死的考念,可以說死過一回,又奇跡般的複活了。更神奇的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竟然發現了一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