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住了。”傅風一邊吃菜,一邊喝酒,怡然自得。
徐小白也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感覺全身都有一股暖意,腦子開始不受控製的想編故事,一時興起開口道:“這三年啊,你吃了很多苦,我也受了不少罪。你別怪我,我得罪了很多人,你跟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若是沒見到她之前,傅風怎麼也不會相信,從前一個啞巴錢順水,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樣子,哪怕給她殘羹冷炙,也是不言不語。但這兩天的她,顛覆了傅風所有的認識。
三年的時間,把一個任打任罵的庶女,變成了一個伶牙俐齒的刁蠻小姐。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是有足夠多的難處和機遇,人想不變都難。麵前的人,或許真的不是他一直喜歡的錢順水了?
亦或是,他愛的隻是當初那個不言不語可憐的錢順水?
傅風有些分不清楚,“是啊,三年你變了這麼多,而我卻什麼都沒變。哦,年紀變大了,成了你嘴裏的適婚青年了。三年時光,什麼都變了。”
這話聽著,怎麼有種傅風要想明白的意思?不管怎樣,傅風若是能想清楚,也是好的。畢竟她走後,傅風還是得麵對沒有錢順水的生活。
“下一個三年,也許你就有了孩子,而我也嫁人了。時間啊,讓我們在不經意間走的太快。”或許是酒喝的有點多,她有種很想跟他分享一些私房話的想法。但她不敢確定是不是好時機,因為當著一個喜歡她的人麵,去談她跟另一個男人的事情,怎麼想都怎麼不妥。畢竟,傅風不是所謂的男閨蜜。
“你想嫁給什麼樣的男人?”傅風猛灌一口酒,直勾勾的看著她。
徐小白吃了幾口菜,“我也不知道,嫁人這個想法可能是很突然的。目前我還不想嫁人,所以我不知道。但我想,我要嫁的男人,我會很喜歡他,他也必須很喜歡我。在他麵前,我不用假裝成熟懂事,可以犯迷糊可以傻乎乎,也可以很大女人,不管我什麼形象,他都會全盤接受。”
傅風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她要那種包容理解她的男人,才三年,他就感覺麵前的女人是如此的陌生,完全觸摸不到她的想法。近在咫尺,心卻天涯。
臉蛋紅通通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迷人,散發著清純的誘惑。傅風抬起酒壇子,將大海碗倒滿了,咕嚕咕嚕一碗酒全部下肚。
照他這個喝法,再喝下去,肯定會醉的一塌糊塗。他很不想承認他在借酒澆愁,可為何越喝腦袋越清醒?
徐小白已經喝的趴下了,“唔,我還可以喝的,酒在哪裏?我要喝酒。”
傅風還算清醒,將她麵前的酒杯和酒壇都拿開了,輕聲哄她說:“店小二去拿酒了,酒很快就有了。”
“哦,讓小二快一點,我要喝酒。”
傅風看著她可愛的樣子,連灌了三大碗酒,一會兒也趴在桌子上了。包廂裏隻剩下徐小白在叫喚:“店小二,怎麼還不拿酒來?”
“唔,我要喝酒,我很能喝酒的。”
“小二,酒呢,我要喝酒,嗚嗚,我要喝酒。”
潘朗光明正大的走進包廂,將徐小白抱起,吩咐了無痕將傅風送回傅家去。
潘朗抱著徐小白上了馬車,在馬車上,徐小白也一個勁地在鬧騰。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時不時的唱些莫名奇妙的歌。
“小二哥,酒呢?”
這個時候,潘朗就得屈尊當個店小二答話:“客官酒來了。”
說她失去知覺吧,卻拿著潘朗的手砸吧砸吧,左咬咬右咬咬,最後得出結論:“這個酒裏咋還有骨頭呢?”
潘朗哭笑不得,這個小祖宗喝醉酒後的酒品可不是一般的差啊,“這是我的手,不是骨頭。”
時而會安靜的呢喃:“我要的男人,要求並不高,懂我愛我就成,為什麼這麼難?”
每每聽到這樣的話,潘朗就會無比心疼。“傻瓜,你要的男人不就是我嗎?為什麼不睜眼看看我,給我個機會呢?”
“錦逸是壞蛋,我愛他時不愛我,我都不想喜歡他了。哼,最不喜歡錦逸啦,討厭討厭!”
“那你喜歡三皇子潘朗嗎?”都說醉酒後無意識的回答才是真話,潘朗一顆心懸著,等待徐小白的回答。
“喜歡啊。”徐小白嘴角噙著笑說。
潘朗眉頭舒展,再接再厲問:“喜歡三皇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