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要理智,張賢遠這個瘋子說的都是假話,都是變態話,她不能當真的。但為何會止不住的去想錦逸,為何會止不住的悲傷?
她不知道,她腦子一片空白,想著的唯有一個:必須逃出這個鬼地方,殺掉張賢遠!
“啊,張賢遠,我跟你拚了。”
正當她決定用頭撞向張賢遠的時候,她猛然驚醒,身上頭上汗涔涔,原來是夢一場。
但夢裏的話,她全記得。張賢遠的事情,不值得她掛心。倒是他說的那些關於錦逸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徐小白覺得頭疼,批了件衣服起來,用毛巾擦掉額頭的汗。夢裏的一切,她記憶猶新。
張賢遠那般變態,她可以選擇性的忘掉那些汙穢的言語。但是錦逸,關於錦逸從前的事情,張賢遠說的是真的嗎?
她坐立不安,就這樣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嗎?就這樣讓錦逸一路跟下去,直到很久很久的將來某一天,所有的真相被拆穿,她再知道錦逸的過往嗎?
不!這個夢就是最好的提醒,她不能當一個把頭埋進沙子裏的鴕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讓所有的一切這樣過去。
她要去找錦逸問清楚。假如他還是隱瞞從前,那麼,她決意真真正正的放手,從此,她跟錦逸形同陌路。
然錦逸若是坦誠相待,她會拚盡所有努力,將毫無可能跟她共渡一生的錦逸,從最重要另一半的位置上,挪到好朋友的位置。
往後的人生路,往後與錦逸的關係,就在接下來的這場談話。
準備梳洗打扮之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剛才睡的地方竟不是馬車,那她是怎麼來這裏的呢?環顧四周,這間屋子不算大,跟之前在驛站住的客棧房子幾乎布局是一樣的,但床邊凳子上,放著一身疊好的藍色衣服。
她認識的人中,就數潘朗愛穿藍衣服,莫非秦大哥見她睡著了,迷糊的把她送錯了房?反正沒出什麼事,等跟錦逸談話完再做計較。
快速的將頭發挽成發髻,簪好了玉簪,略施粉黛,穿好白衣後,鏡子裏的人麵色如玉,明眸皓齒,倒真是個頂美得美人胚子。
想起夢裏張賢遠的模樣,她又用水擦掉了臉上的淡妝,還可以往臉上抹了些畫眉的東西,好看起來跟普通男人的臉無異。反正女為悅己者容,她也曾認真的打扮過,但也不曾博得錦逸讚賞。如今已是打算放手,更沒有必要去認真打扮。
她並沒有忘記張賢遠在夢裏說的那些惡心話,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做那樣一個夢,但她相信,夢是有所指。
夢告訴她,該是時候去搞清楚錦逸的身份了。
她打開門,就瞧見門外站著高大的秦大帥,她愕然問道:“大哥,你怎麼在門外?”
“啊,小妹你終於醒了啊?天都黑了,我喊你來吃飯的。”秦大帥不敢看她的眼睛說。
這絕對有貓膩!“大哥,你是不是一直守在這裏?說吧,怎麼回事?房間裏那身藍色的衣服,是三皇子的?”
秦大帥本想把這件事模糊帶過,但見小妹不依不饒非要搞清楚真相的樣子,便開口道:“小妹,你跟我講完話就去馬車上睡覺了。後來到了驛站,我又不忍心打擾你,但三皇子說馬車睡的沒那麼踏實,他便不由分說抱著你來了這個房間。我是有製止的,但看你睡的那麼熟,也就沒推推搡搡,怕吵醒你。從你進去之後,我就一直守在這裏,小妹,你可以放心的。”
你可以放心,潘朗絕對沒有時間沒有機會在此時此地動你!因為我一直站在門外守著呢!秦大帥在心裏補齊前麵的話。在他看來,男女授受不親,三皇子對小妹的好,簡直都快趕上他這個當大哥的了。他不能跟三皇子打架,隻能默默地守著小妹,讓她沒有任何危險,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哪怕對方是三皇子。
徐小白撲哧一笑,若是大哥他知道上次她迷糊的走錯房間,抱著潘朗這個大暖爐睡了一晚上,不知道他會不會吵著嚷著去把潘朗砍成渣渣。那畫麵喜感十足又很是美,想著都好笑。
她笑著道:“大哥,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啦。我現在是三皇子的師爺,要是我出了什麼問題,他的賑災大業就有問題了。所以他才那麼關心我呢,你嘞,別擔心那麼多,你先去吃飯吧。我找錦逸聊聊,很快就回來。”
說的也有道理!秦大帥想了想,是小妹說得這麼個理。三皇子這麼寶貝小妹,都是因為聰明的小妹是三皇子的師爺,要是小妹有個閃失,有個頭疼腦熱的,影響腦子發揮,這樣直接和間接都影響到三皇子的賑災大業,說的很對!
但,小妹要去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