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白又想了想,該怎麼委婉表達,她並不是腦抽或者犯病要去麥積山山腳下開飯店,而是有個不得已的苦衷。關鍵是這個苦衷很可怕,威力之大不亞於鶴頂紅,分分鍾能讓她從活人變成死人。
該怎麼說的不那麼匪夷所思,好不會嚇壞秦大帥呢?唔,還是跟現代人好說話,哪怕就是她肚子裏懷了個蛇妖,估計大家隻會把她當成神經病,而不會刨根問底。
但現在又不能太敷衍秦大帥,畢竟他甘願一路上當個車夫,就已經是莫大的犧牲。有句話說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她改了改,不能讓英雄想的太多又做的太多。
“怎麼,小妹,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秦大帥問。
是啊,大哥,你太懂我了!我是真的有難言之隱啊,我腦子裏裝了個定時炸彈你造嗎?可這話她隻是用渴望又讚同的眼神表達了一下子,並未說出這番話。該怎麼說出口,是一門學問。
在沒說出口前,開口說話又不露痕跡的告訴他一切,顯然她還沒修到火候,不然怎麼還是很捉急,不知道怎麼說呢?
秦大帥看著他小妹熱切的眼神,又思索了片刻,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小妹,你是不是去找你的心上人啊?我知道你沒跟杜鵑說,肯定是你在漂泊的三年裏,途徑大興縣,遇到了一個對你很難的男人,你們約定今年這個時候見麵是不是?”
噗!如果說知道秦大帥有心思細膩的一麵她很是吃驚,現在她知道秦大帥這麼一個粗漢子竟然會有如此豐富的想象力,已經不單單是用吃驚能形容得了了!得用一個成語,驚為天人來表達!
不過她取的意思是驚訝的看著他猶如天外來客般,這家夥看起來純爺們,竟然會有一顆八卦的種子深埋在心裏,看來真是不能小覷,現在,八卦已經不是女人們的專利了,男人們很快就會把這個本該屬於女人的技能搶了去!
嗚呼哀哉!秦大哥肯定是被床頭讀物給帶壞的,回頭讓杜鵑去秦大哥房裏檢查檢查,看他枕頭低下是不是私藏了好多戲本子或者在黑市流通的那些不著邊際風花雪月的。
她必須把帶壞秦大哥的任何事物都扼殺在搖籃裏!
回歸正題,秦大帥豐富的想象力,倒是為她找了個好借口,也免得去講任何關於係統的話了。她頗有心得的順著秦大帥提供的台階下,“是啊,大哥,這都被你猜出來了。當年,我饑寒交迫,又發著高燒,是那位公子供我吃穿又請了大夫給我看病,但他後來要去進京趕考,我們也就分開了。”
她把手放到大腿的側麵,狠狠地一掐,滿臉憂愁的看著秦大帥,像是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瞎編的。
秦大帥理所應當的相信了,還為他的小妹出起了計策:“小妹啊,那位公子姓甚名誰住在哪裏你還記得清楚嗎?兩三年過去,不知道他會不會已經成家立業了呢?如果小妹真的喜歡他,那大哥肯定幫你!”
哈哈,秦大哥還真是可愛的緊。她都不忍心戳穿這個事實,咦,什麼時候她也學會了腹黑了?“秦大哥,如果他已經成家了,那我就還給他一些錢財,也算是報答了那時候他對我的恩情。姓甚名誰我已記不得了,一向記性不太好的。”
秦大帥陷入沉思,這麼說小妹她真的覺得那位公子很重要?從杜鵑根小妹分離時候的話聽出來,麥積山就在受洪災最為嚴重的大興縣境內,她如此奮不顧身的去大興縣的麥積山,肯定是為了去找那個男子,好一訴衷情?
可他一向知道的,小妹不是很喜歡錦逸嗎?她如果喜歡錦逸,就不該再去跟以前的那位公子再產生糾葛了。
如果小妹真是那種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一心想要腳踏兩隻船的話,那他這個做哥哥的人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了。他頗為鄭重的說:“小妹,你年紀還小,不懂男女之情。你對那位公子可能隻是感激之情,你忘了你喜歡的人是錦逸嗎?”
為什麼非要在這樣寒意瑟人的深秋夜裏,談到錦逸這兩個字?徐小白臉上掛了淒涼之色,難道她對錦逸的好,秦大哥看不出來嗎?難道她被那樣傷過,秦大帥還是認為她該一如既往的對錦逸好嗎?
她不想再逃避這個問題,回答道:“大哥,我想你誤會我了。錦逸已經是過去式了,我不想再讓他攪合我的人生了。大哥,你還記得秋圍那次,我為什麼會被淑妃陷害嗎?或許你不知道,因為我想救錦逸,我去求了淑妃,而淑妃也喜歡錦逸。我被算計了,差點要死,是你出言救了我。”